烏克蘭戰爭給北韓的啟示:簽協定不一定保障安全 智庫學者:應重建有效多邊體制

2022-04-29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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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3日,北韓第6度試爆核彈、第2度試爆氫彈,首都平壤市民觀看新聞報導(AP)

2017年9月3日,北韓第6度試爆核彈、第2度試爆氫彈,首都平壤市民觀看新聞報導(AP)

俄羅斯侵略烏克蘭的行為,不僅兩岸密切關注,從中汲取教訓,也讓兩韓意識到烏克蘭1994年簽訂《布達佩斯安全保障備忘錄》模式,無法達到朝鮮半島無核化目標。美國智庫「美韓經濟研究所」專案員洪安迪撰文稱,此舉不可行的主因,並非兩案時空背景不同,而是現行多邊協定無法有效維繫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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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和美國、俄羅斯簽訂《布達佩斯安全保障備忘錄》(Budapest Memorandum on Security Assurances),以保障烏克蘭不受軍事及經濟脅迫,換取其放棄核武。《外交家》28日刊登洪安迪(音譯,Andy Hong)文章,內容提到北韓可能以烏克蘭為例,認為簽署協定放棄核武,安全未受保障。

不過洪安迪強調,烏克蘭與北韓的情況並不相同,因為烏克蘭當時是繼承蘇聯研發的核武,烏克蘭本身從未獨立操作過核武,且民意也是反對擁有核武,反觀北韓是獨自研發核武,並操控核彈。另外,烏克蘭當時所處的後冷戰時期歐洲地緣政治環境,和北韓所處的今日東北亞局勢也不同。

烏克蘭、北韓時空背景不同

洪安迪表示,烏克蘭當時處在順從國際法規的時代,且多邊外交處於巔峰。他提到,當時已有歐洲安全暨合作組織(OSCE),協助降低國家政府與公民團體之間的對話成本,而北韓面對的地緣政治環境中,缺乏像OSCE這樣的多邊機構,且北韓的靠山中國和俄羅斯,都不贊同現行的規範機制。

洪安迪提到,北韓本身也不接受由強權提供安全承諾,而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更確立北韓的質疑,即多邊協定未能有效威攝這些強權的外交目標。他直言,就算北韓和烏克蘭的情況截然不同,但烏克蘭戰爭終究確定北韓的觀點,認為世界很危險,多邊承諾沒有用。

2017年9月,北韓最高領導人金正恩(右二)視察該國「核武器研究所」,現場察看一枚據稱可由洲際彈道飛彈搭載的氫彈。(AP)
2017年9月,北韓最高領導人金正恩(右二)視察該國「核武器研究所」,現場察看一枚據稱可由洲際彈道飛彈搭載的氫彈。(AP)

洪安迪指出,美國智庫「卡托研究所」(Cato Institute)資深研究員班多(Doug Bandow)建議,針對北韓核問題,應從武器移除轉向為武器控制。不過洪安迪稱,此建議沒有考慮到,當雙方能力不對等,又處在對國際規範信任度打折扣的世界,怎樣的法規和機制可監督武器控制。

國際規範遭破壞才是大問題

「這就是烏克蘭和北韓面臨的相同挑戰」,洪安迪寫道,「國際規範受到破壞,要讓政府負責任的裁決機構又無能為力」。他直言,面對無法阻止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美國出兵反而成了偏好的解決方案,這倒退至武力是國際關係唯一可信賴語言的狀態。

俄羅斯總統普京。(美聯社)
俄羅斯總統普京。(美聯社)

洪安迪說,這種強權即公理的政治,只會賦予強權權利,繼續破壞以法治為基礎的國際秩序,甚至會認同北韓被剝奪發展核武權利的看法。他強調,若大家想認真解決國際議題,包括北韓核問題到氣候變遷,烏克蘭戰爭則明確要求,應建立強大、不含糊且具可信度的外交多邊論壇。

洪安迪認為,該論壇機制才能解決國際衝突,同時控制強權的冒險主義,但他也坦言,唯有包括美國在內的所有強權都贊同一樣的國際行為規範和機制,才能有更具可信度及韌性的多邊參與基礎。他亦稱,與其把烏克蘭戰爭視為外交的喪鐘,不如當成重新開始的推力,這不單是為了烏克蘭,而是安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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