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下令俄軍攻擊烏克蘭已是一百天前的事,雖然克里姆林宮重新組織攻勢後,頓巴斯的戰況如今看來不甚樂觀,但西方世界仍在以實際行動支援烏克蘭。包括美國參眾兩院均以壓倒性多數通過高達400億美元的援烏法案,歐盟也同意在年底之前切斷9成俄國石油進口。讓俄羅斯閃電戰踢到鐵板的烏克蘭,也仍在努力憑藉國際支援贏得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烏克蘭戰爭對當代世界的意義,當然不單單是烏克蘭一國的勝敗與存亡,更讓全球衝突的基調從九一一之後的反恐戰爭,拉回「自由vs.極權」或者「北約vs.俄國」的冷戰軸心,俄羅斯也成為原來「新冷戰」美中對抗格局下,另一個不容忽視的麻煩。即便從川普到拜登都將中國視為美國首要的戰略競爭對手,但普京企圖「重拾祖國榮光」(Thomas Friedman語)所帶來的威脅,顯然已經比習近平的「中國夢」更為緊迫。
換句話說,普京2月24日宣布的「特別軍事行動」攻擊的不僅是烏克蘭,更是二戰甚至冷戰結束後所建立的自由秩序。身為自由民主世界的成員之一,我們當然不希望看到普京或者習近平贏得勝利,但艾普邦姆(Anne Applebaum)與法蘭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對於「自由世界的秩序(liberal world order)是否存在」、或者「歷史進程的弧線(long arc of historical progress)是否指向正義」,卻有一次精彩的交鋒。兩人對於歷史發展的悲觀與樂觀解讀,也值得身處抗中最前線的我們借鑑與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