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霸凌者得到了發洩。他們聚在一起相互支持,甚至習以為常,每次都獲得短暫的治療,向迷幻藥一樣。
進到社會以後,這種霸凌的需要只會變本加厲,不但成為網軍人格養成的溫床,也成為虐待伴侶、部屬,進而綁架及虐殺受害者事件層出不窮、節節升高的泉源。
進入社會以後,二十年來的這兩代人很容易挫折。挫折益深,益需發洩,上焉者逮到機會加入網軍,得以凌辱為樂;下焉者爆發成屠戮他人的虐殺犯,甚或自戕以終。
民進黨執政十餘年期間,不但對政敵發動霸凌,彼此之間也不斷爆發霸凌,除了在派系間遂行霸凌,更在同志們個人間也恣意霸凌。對自己以外的敵人或同志,都缺乏自由民主所仰賴的互助意識。而他們動員網軍,易如反掌,因為供過於求。
他們自己也面臨同志霸凌威脅,有時又想要回到儒家文化的歸屬感與互惠關係,經常把團結掛在口上。另一方面,他們又覺得自己主體性不能受限,或支持者不能忍受自己要受到法律制度的限制,所以只能是別人向自己團結,斷無自己也同時向別人團結的心態。
自殺與虐殺在所有層面蔓延開來,就渴求依附於一個救世主,幫助自己擺脫空虛的主體性,乃浪漫於美國與日本對台灣的愛憐。怕發現人家沒有愛自己,便屈意奉承,營造一體假象。
美國之於民進黨,就如同高樓大廈之於青少年。在毫無節制的任命親信,不斷掏空國庫,劫收民產的集體性自戕之餘,民進黨巴不得把整個台灣捐輸給美國。主體性讓民進黨感到疲倦,台灣讓民進黨感到沉重。
衛福部在這種氛圍下,完全體會青少年選擇自殺。對衛福部而言,攀上美國這座大樓,太誘人了,太自然了。
*作者為台灣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