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花費440億美元,做了一次代價高昂的實驗,短短的兩個月彷彿是言論自由原則的公開速成班,他展現了保護網路言論所涉及的權衡取捨。
億萬富豪馬斯克豪擲440億美元(新臺幣1兆4000億元)買下推特、入駐總部才2個月,即做出許多驚人舉動,不僅大規模裁員、整肅有不同意見的員工,更著手恢復前美國總統川普等多個被封禁的帳號,形同放任嚴重違反社群平臺規範的用戶。由於馬斯克本人的爭議,許多公司擔心被相關人士和消費者認為它們與煽動性內容有關,正在撤下於推特投放的廣告。
廣告正是推特(Twitter)公司的主要收入來源。《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據一項估計指出,推特2021年虧損2.21億美元(約新臺幣67.8億元),現在恐怕每年虧損翻倍達40億美元(約新臺幣1226.8億元)。慘重損失已經連累馬斯克(Elon Musk)汽車公司特斯拉(Tesla)的股價。
馬斯克是特斯拉產品設計的核心人物,投資人擔心馬斯克將過多心力投注在推特上,將無助於妥當領導電動汽車產業。特斯拉自9月初以來市值跌破5000億美元(約新臺幣15.3兆元),同時也讓馬斯克的身家大幅縮水,丟失世界首富的寶座。根據《富比世》(Forbes)數據,奢侈品巨頭LVMH集團總裁阿諾特(Bernard Arnault)取代馬斯克成了首富。
過去幾週,華爾街要求馬斯克辭職的聲浪不斷升高。19日,馬斯克在推特上進行民調,詢問大家他是否該辭任推特執行長,結果約有57.7%的用戶(超過1000萬人)投票表示他應該辭職。
Should I step down as head of Twitter? I will abide by the results of this poll.
— Elon Musk (@elonmusk) December 18, 2022
這證明2個月來,馬斯克發起的社群網站言論自由之戰,對全球2.5億用戶來說是個不佳的體驗,也讓他本人的形象受創。本月,馬斯克驚喜出現在脫口秀演員戴夫查普爾(Dave Chappelle)的喜劇表演,沒想到當馬斯克現身在舞臺上時,底下觀眾卻發出「噓聲」。
在民調結束後一天多的時間裡,馬斯克沒有直接回應對結果的看法,但他對幾條質疑民調可能已被大量灌票的推文做出回覆。不過馬斯克此前曾表示,他不打算長期擔任推特的第一把交椅,也將遵守推特非正式民調的結果。自接管公司以來,馬斯克多次順應推特民調做出關鍵決策,包括是否應該讓川普的帳號復活,是否應該「大赦」被封禁帳號。
馬斯克表態辭職,然後呢?
果然,馬斯克20日表態辭職,表示將在找到替代人選後辭去推特執行長職位。他在推特發文說:「等我找到蠢到會接下這個職位的人,我就會馬上辭去執行長一職!卸下職位後,我只會管理軟體與伺服器團隊。」這表示,他還是能夠控制部分關鍵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