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濁酒喜相逢:化解疑慮靠溝通
其次,美國國家利益不等於台灣的國家利益。當前美國新保守主義當道,比如接受蔡英文頒贈國家勳章的美國前白宮國安顧問歐布萊恩,要把台灣打造成「刺蝟之島」,還透露毀滅台積電的計畫,不久前又表示,「台灣應教全民使用武器,假如數百萬人都會使用AK-47步槍,將使中共領導人重新評估侵台」。這番論調背後反映的美國政商軍工複合體的利益交織,難道還不令人懷疑?
回顧過往,美國背棄盟友的血淚案例不勝枚舉:2021年美軍撤離喀布爾,美國扶植的阿富汗伊斯蘭共和國解體,阿富汗再成帝國墳場;2019年從敘利亞撤軍,讓盟友庫德族淪為難民;1975年美軍從越南撤退,造成西貢淪陷;1963年策動政變,暗殺南越總統吳廷琰兄弟;1961年背棄企圖推翻卡斯楚政權的古巴反抗軍,豬玀灣入侵計畫宣告失敗;還有從國共內戰到尼克森,兩度被出賣的中華民國政府。更何況,美國有兩大政黨,如果不容疑美,當兩黨意見不同時,又該相信哪個政黨?
反觀民進黨政府,為了親美理盲濫情至極,以意識型態凌駕科學。比如英國有「疑歐論」,再正常不過。而英國有所謂疑歐派,所以才會推動脫歐公投,對英國的歐盟政策產生重要影響,但英國首相也會儘量與歐盟維持關係,未見疑歐派在英國被打成認知戰的內部敵人。
在外交上有所謂「增信釋疑」,其關鍵在於「釋疑」,透過溝通消除對方的疑慮,解開外交迷霧,最終達到相互信任和友好關係,方使外交難題迎刃而解。正如中國有「疑蔡(英文)論」,美國有「疑賴(清德)論」,交往過程中的懷疑很正常,正要透過各種外交手段化解疑慮。
古今多少執念:都付後人笑談中
很難想像,「疑美論」在台灣居然能成為一個名詞,甚至被指為社會禁忌。民主體制可貴之處,在於抵抗濫權、挑戰威權,對權力的質疑。法國史學家吉佐從大歷史審視政治:「權力會帶來問題,特別是權力至高無上或未受約束時,約束權力是政治第一要務。」最根本的是言論自由,不容疑美論的存在,已牴觸《憲法》保障人民言論自由的基本權利。
然而,賴清德只想黨權、謀求總統大位,陳建仁無限上綱到台灣社會不容疑美論的存在,謝長廷指分裂台灣命運共同體,綠營民代動輒抹紅扣帽,把疑美論與「假訊息」、「認知作戰」、「中共同路人」等概念連結在一起,都打成反美分子。孫曉雅之語,對執念已深的民進黨及其側翼,似難有醍醐灌頂之效。
在強敵環伺的世界,弱小的台灣為求生存,很難把命運完全交付哪個國家。保持疑美的態度,本來就是求生存的本能,也是憲法賦予的權利,更是保台的必要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