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藍白合瀕臨破局,然從一系列你來我往的協商談判過程中,讓外界逐漸看清楚彼此勝利方程式的輪廓。在侯柯、柯侯都有機會贏賴的大前提下,侯陣營的底線,是兩人必須同在一張選票上,畢竟支持柯的年輕選票很難轉移,唯有柯搭配參選,才能彌補國民黨缺乏青年世代支持的軟肋。
相對的,相仿於侯營的評估,柯就是自恃著支持者很鐵,才有足夠的底氣覺得,除非自己當正的,才有機會極大化藍白選票,否則年輕選票可能會投不下去,反落得一加一小於二的窘境。至於他最弱的高齡者選票如何補足,心中的盤算,則認為論吸票能力,侯遠不如韓,因此只要國民黨首肯,找來韓當副手,年長者與深藍的選票,就能穩妥入袋。
柯的勝利方程式,看似完美,但真的那麼簡單嗎?
就我看來,或許智商157的柯文哲,太過於自我菁英思維,總覺得各個族群的投票意向,皆能被自己看穿,一副諸葛臥龍貌的自信,卻沒自覺在種種想當然爾的背後,這世界卻不是只有你一個主角。每個人都是獨立思考的個體,尤其在當前資訊爆炸的年代,政治認知早已跨越年齡的藩籬,根本模糊難測。(從過去到現在,柯頻頻援引俗諺與詼諧語的發言失當,引發外界對其各種歧視疑慮的批判,基本上都是源自於這種菁英思維的想當然爾,打從心中就給各式族群,貼上了自我心中的刻板印象。)
坦白說,柯有點把長者的投票意向,想得太單純了,或許在其心中早有成見,認為老一輩的選民很好呼嚨,根本就是投票部隊,過程中的紛紛擾擾不重要,只要到時候邀集幾位意見領袖出面表態力挺,票就全都會跑過來了。
但事實上,年輕人有定見、投票意向很鐵,老人固執己見的同樣很多,檢視過往柯市長任內對高齡長者未盡友善的政策取向,沒票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多可能是出於積怨已久的緣故。(單就自己詢問周遭立場不同的長輩結果,幾乎都表示柯講話顛顛倒倒,完全沒有作為總統的格局,絕對不會考慮投他。儘管隨口問問不符合科學方法,但自認為可以把年長者選票玩弄在股掌間,到底哪來的自信?)
要不看看韓都掏心掏肺的挺侯了,民調還是起不來,就足見深藍長者心中或許還留存著這四年前、那個「歲月靜好」的種種冷漠與傲慢,足見不分年齡族群、意識型態,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意志,不是任何人可以輕易左右的。韓對侯尚且都起不了作用了,柯憑甚麼有自信,「柯韓配」就會所向披靡?(別忘了,四年前當韓在選總統的時候,柯的酸言酸語、郭柯王準聯盟的背刺,也絕不亞於侯,以為大家都健忘的麼?確定支持者就會含淚投票嗎?)
小結:大位不以智取,得是大勢所趨
柯出了名的會算,被譽為「政治精算師」的那個倫也很會算,兩黨從年初算計到年底,算出了個啥?越算票越少,越算越辛酸,因為道理很簡單:不合作,就是輸,再怎麼精算都是死局。別以為能像虛竹一般,以為船到橋頭自然直,沒由來的飛來關鍵一子,就能解開珍瓏棋局!
打開YouTube,看到柯又開新節目在高談闊論一堆國是議題,套句海洋大學學子酸賴的話,「假如當選不了,談願景根本沒多大的助益」,在這選戰最關鍵的時刻,與其花心思在那些拿不到政權、就只是淪為打高空的嘴砲,還不如靜下心來,放下智商157的菁英我執,認真審慎的思考,「沒合」與「媒合」孰輕孰重的利害關係!
*作者為成大政經所博士,曾任勞動部機要秘書、立法院法案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