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制裁、限價,只有短期有效,時間拉長就失效,而且把原本有的生意都往外推走。
從這個案例推衍引伸,更有趣、影響也更大的是:美國對中國的半導體制裁與封鎖,最後結果會是讓中國半導體產業一蹶不振、此後再難與其它國家爭雄天下,還是中國能掙脫封鎖,建立本身的半導體產業。目前尚難論斷結果,因為情勢不斷變化,所謂的「情勢」,一個是商業競爭,一個是技術更新。
商業競爭與技術更新衝擊半導體封鎖
例如,日前日本佳能宣布研發出與ASML光刻機類似、同樣可生產尖端晶片的機器,佳能稱之為「奈米壓印」(Nano-imprint Lithography,NIL)微影設備,價格只有ASML光刻機的10分之1。雖然日本同樣是美國的鐵桿盟友、也自知這種機器不能出口到中國,但未來在NIL上市與ASML競爭市場時,商業競爭很容易讓封鎖鬆動。
技術更新則是指如美光開發出不使用光刻機生產尖端晶片的技術,可繞開ASML,或是如中國清大研發的「光電晶片」,如成熟並商業化後也可能影響整個晶片生產生態與供應鏈。成或不成,就繼續看下去吧。
雖然傳出美國有意用其它方式:如從港口管理下手、賦予船商與保險更嚴格的責任、加緊文件驗證、更重的懲罰等,繼續限制俄油價,但這些措施的成本與干擾越來越高、其它國家的配合度會越來越低,效果也會更低,最重要的是:終究,會找到繞過的方式。
其實,輸掉對俄限油價是小事,G7現在更該擔心的是以巴衝突的影響。去年爆發俄烏戰爭後,歐美爭取南方國家支持一起制裁俄國,但回響少、西方的「敍事」未必受南方國家的認同。而以巴衝突爆發後,美國對以色列「無保留的支持」,對比巴勒斯坦平民的傷亡,歐美被批為「雙標」。如果歐美連原本的敍事立場、道德制高點都丟掉,那就真的是信譽全毀、輸到脫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