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上周五俄羅斯財政部公布的一份數據顯示,G7(歐美)已經輸掉限制出口油價這場仗了;而且因上月爆發的「以巴衝突」,連帶可能讓歐美輸得更多、更難看。
俄能源收入倍增,G7油價限制措施失敗
根據俄財政部的數據,10月份份俄羅斯預算中的石油和天然氣稅收收入達1.6兆盧布左右,比9月的7500億盧布不到,足足增加了一倍多,如果與去年同期比較,也增加了25%以上。這代表的是G7為制裁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特別針對俄羅斯出口原油訂出的「限制價格」政策失敗。
俄羅斯是能源出口大國,無論是出口或是政府財政,都有一半左右來自能源出口與收入,去年G7把俄羅斯出口的油價訂每桶60美元為上限,理由是要減少俄收入、不讓其用來支持俄國的戰爭機器,同時讓俄原油仍能出口,也避免油價暴漲,傷害早已苦於通膨走高的西方。執行方式則是透過歐美掌控的船運、保險、融資等機制。
想法沒錯,執行起來卻不易落實、甚至漏洞百出。交易者可能未真實揭露價格、負責執行的保險公司難以稽核,那些持續大手筆買進俄油的國家(中國、印度、土耳其、部份南方國家),基本上也不必太搭理G7。時間拉長則俄國一定可以找出繞過G7價格限制的方式─從能源收入暴增來看,他們已經找到方式了。
以巴衝突影響,俄烏戰爭前景可慮
因此,歐美算是輸掉這場限制俄油價的戰爭,俄國可擁有更多資源、財政能力支援戰爭,原本專家預估俄羅斯今年財政赤字會達GDP(國內生產毛額)的5-6%,在限制油價失敗後,這個數字大概會降到2%左右,融資需求降低、盧布匯率回穩、財政狀況轉好,這些正面因素都會讓俄更有能力繼續支持侵烏戰爭。
在烏克蘭年中的反攻進展停滯、戰局呈膠著後,西方國家內部對烏克蘭的支持就出現「雜音」,上月的以巴衝突又吸走歐美的目光及資源,連烏克蘭總統都不諱言對此事件會影響歐美對烏支持的憂心,再加上限制俄油價政策失利,讓人擔心歐美輸掉這場戰爭的機率正提高中。
G7對俄油價限制的失敗,也可以看出,在這個複雜龐大的大千世界中,一國要以政治外交勢力,對另一國祭出各種制裁、封鎖,難度其實是很大、成本也很高:一來總會有漏洞,百密一疏在所難免;二來只要有時間、投入成本,被制裁國多半可繞過、甚至脫離封鎖,這時原先的「武器」就完全失效。
制裁封鎖短期有效,長期總會有破口被突破
俄國能繞過G7的價格限制制裁,短期而言,靠的是那些不懼歐美、可以不理會禁令的國家支持、購買俄油;中長期而言,則是俄國建立本國更多的油輪船隊,即使俄國窮到只能用老舊的油輪船隊運輸石油,但就是成功繞過G7限制,而且成功到讓大部份出口原油都能靠自己船隊運輸;至於在保險方面,也已經有一半以上原油出口不再使用G7的保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