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代表被占領的土地不可征服的意志:《邱吉爾:與命運同行》選摘(3)

2023-11-21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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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前相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取自網路)

英國前相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取自網路)

邱吉爾偶爾會做「V」字手勢象徵勝利。被納粹占領的歐洲學了起來,在牆壁上用粉筆畫「V」作為反抗符號。七月二十日,政府發起政治宣傳運動,邱吉爾在廣播表示,「『V』這個手勢代表被占領的土地不可征服的意志,以及等待著納粹暴政的命運凶兆。只要歐洲民族持續拒絕與入侵者完全合作,納粹的事業必會毀滅,歐洲必將解放。」邱吉爾懂得手勢,因為維多利亞時代的政治人物天生懂得符號的威力。他的雪茄、領結、圓頂高帽、手杖,都是他有意識運用的鮮明形象,因此在卡通、報紙插圖上,立即就能辨認出他。他的父親穿著高領襯衫,蓄八字鬍,而約瑟夫・張伯倫戴單片眼鏡和蘭花,都是相同的理由。手勢「V」的一個問題就是手腕一轉就會變成粗魯的手勢,而邱吉爾不總是記得這點。更嚴重的是,俄羅斯人不知怎的,將手勢解讀為他打算開啟第二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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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重組那天晚上觀賞電影《大國民》(Citizen Kane)時,邱吉爾覺得「非常無聊,半途離席就沒再回來」,雖然可能是因為電影中傷他的朋友,即曾經招待他的威廉・倫道夫・赫斯特。那天他熬夜到凌晨三點,艾德禮和哈里曼呵欠打個不停,於是霍普金斯堅持「精神依然壓抑不住」的首相上床睡覺。「我不訝異他們全都離你而去,看看你工作的方式。」霍普金斯調侃邱吉爾,指的是科爾維決定加入皇家空軍,以及席爾接下一個美國的職位。(席爾機要祕書主任的工作由約翰・馬汀接續。)

不久之後在臨時首相府的午餐,邱吉爾看著維琪法國如何在敘利亞勇敢抵抗奧金萊克的軍隊,說:「當初他們沒有拿出相同的勇氣和精神,對抗在法國的德軍,實在可惜。」他相信法國「最優良高貴的血液」在一次大戰已經流盡。溫伯恩夫人建議——應該是開玩笑——戰爭勝利後他們就滅絕所有德國嬰兒,查爾斯・伊德回憶,「溫斯頓說『我們要等那麼久嗎?』,引發哄堂大笑。」他描述巴巴羅薩行動是個「意外收穫」,而且說他認為俄羅斯人還會繼續戰上十二個月,如此至少就會延遲任何侵略英國的動作。綏靖主義者傑佛瑞・道森最近離開《泰晤士報》的編輯崗位。邱吉爾狠毒地評論那是「叛徒的最後一道閃光」,但又說,「生氣是浪費體力。用來吹走安全閥的蒸氣最好用來驅動引擎。」取代道森的,則是另一名前綏靖主義者,同時也是邱吉爾的批評者羅伯特・巴靈頓-沃德(Robert Barrington-Ward)。

維琪法國海軍總司令達爾朗,是「火炬行動」能夠成功的關鍵人物,同時也是納粹戰犯。(Bettmann Archive)
維琪法國海軍總司令達爾朗,是「火炬行動」能夠成功的關鍵人物,同時也是納粹戰犯。(Bettmann Archive)

霍普金斯帶著重要消息前來,表示羅斯福想和邱吉爾見面,這是首相吸引美國參戰的一大進展。在那之前,霍普金斯要去見史達林。出發當天晚上,他和邱吉爾在契克斯別墅後面的草地來回散步,邱吉爾要他「向史達林保證,英國會給他所有可能的支持」。邱吉爾已經開始思考最終橫渡海峽的攻擊,並在七月敦促羅斯福開始建造載送坦克登陸的船艦,此時距離諾曼第登陸日幾乎還有三年,而且美國甚至還沒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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