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驚傳駭人聽聞的惡保母虐童致死案,引起公憤。從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到民間機構涉及多個單位,男童是由新北市出養,中央委辦給兒童福利聯盟轉介,施虐保母則是在台北市從事居家托育。荒謬的是,總統蔡英文和副總統賴清德一再高喊「社會安全網」,近八年來至少砸下400多億,前閣揆蘇貞昌說要增加近1萬名社工,而這些錢和人力,到底花到哪裡去了?
虐童惡行令人髮指
男童剴剴(化名)疑似被餵食廚餘、雙手遭木乃伊式捆綁,被發現時,十根指甲被拔光、牙齒被打到只剩下8顆、生殖器也被燒到焦黑,施虐保母的惡行令人髮指。劉姓保母姐妹彼此在通訊軟體LINE上炫耀凌虐過程。據了解,由於剴剴沒有家長來巴結劉姓保母,所以她「看到孩子就想揍人」。被訊問時,嫌犯竟冷回:「要不是為了孫中山(錢),根本不想照顧他。」她曾力挺「憤怒!支持殺害兒童者處唯一死刑」,對比如今遭檢方指控虐童致死,相當諷刺。
此案緣於新北市社會局和兒童福利聯盟,於2023年9月兒福聯盟轉介劉女代為照顧,劉女竟與同為兒福聯盟保母的妹妹聯手虐童,造成男童長期營養不良,於2023年12月休克不治。而劉姓保母並非第一次虐童,只是當時有家長即時帶回,才逃過魔爪。那麼,為何會讓惡保母照顧到男童?這名惡保母為何沒被撤照?
訪視機制何以失靈?
對於台北市有這樣的惡保母在從事居家托育一事,台北市長蔣萬安公開喊話「沒有人是局外人」,但這不過是一句官話和空話。蔣萬安提出的解決之策,是主張收出養前保母托育兒童,改成每月訪視1次。問題是,增加訪視頻率,就有用嗎?從此案來看,2023年9月托育之後,9、10、11月,兒盟社工都曾進行了當面訪視,每個月一次的頻率,算是很高。只是,訪視的社工,竟然輕信了保母稱「孩子自己撞頭瘀青」的說法。
北市實際照顧孩童的有照保母約2000多名,其中可能存在多少這樣的「施虐保母」?衛福部社家署表示已與北市聯繫,了解發生狀況,將與地方政府研議「提高收托2歲以下兒童的訪視密度」與「加強布建社會安全網」等兩大補救重點;保母不得拒絕社工訪視,否則會觸法。但是「破網」能因此補好嗎?
為何訪視機制會失靈?兒福聯盟這樣績優的社福機構,為何在轉介保母出現如此重大瑕疵?施虐近4個月都不知情?社工真的有訪視?兒福聯盟董事長林志嘉鞠躬道歉,感到非常痛心且內疚,同時要求該名社工能勇敢面對司法調查。即便如此,依然留下了一連串的問號,令國人憤怒與不解。
社工人力長期不足
長期以來,社工存在平均薪資偏低的問題,平均月薪約3.4萬元。社工的流動率太高,導致新社工經驗不足,缺乏危機意識,敏感度也不高。根據統計,保母施虐兒少的案件,在2022年創下近年新高,達43例;未滿3歲童受虐人數,也創近年來新高。社工人力不足,影響兒童照護品質,是導致悲劇一再發生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