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日本是否擺脫通縮,其實還在未定之數。這波全球性的通膨,從歐美略跌的通膨數字來看,應該已接近尾聲,歐美央行甚至都已有今年內要降息的聲音出現;再者,日本經濟表現仍不佳,去年第4季年化成長率只有0.4%。換句話說,縱然這次升息擺脫負利率,但說是「由寬鬆改為緊縮的轉捩點」則未必,因為條件未必足夠。
日本的「失落30年」,曾被台籍旅日、前野村首席經濟學家辜朝明是以「資產負債表衰退」解釋之,白話文講就是:泡沫經濟之後企業負債嚴重,因此精力、資源都放在改善資產負債表上,結果即使日銀不斷降利率,還是投資不振、經濟低迷。依照這個解釋,日本經濟要脫困就要先解決負債問題、填平資產負債表的漏洞。
只是從整體面來看,就算日本企業負債改善,但整體國家與家庭的負債仍高,例如日本政府債務與GDP的比例超過200%、家庭負債占可支配收入比例超過100%、非金融部門負債(企業部門)與GDP比還是超過100%,要說日本經濟已到「蛻變突破」、馬上要高飛上揚、迎來「30年的大運」(某財經專家所言),從這些數據是看不太出來。
從更基本面看,日本的綜合國力其實是持續衰退中:社會面方面,人口持續衰退、老化,近3成(29.1%)人口是超過65歲的老年人,80歲以上者都占10%,高居全球第一,而且這些數據仍持續攀高中。
經濟實力方面,去年名目GDP規模被德國超越,從全球第3大經濟體跌為第4大,如無意外,數年內還要再被印度超越。財富方面,當年日本企業一付要「把美國買下來」的氣勢早無,日本的平均所得一度居全球前3名到今日退居30名左右,不僅早早被星港超越,連台灣都快追上了,日圓匯率弱勢依然。
雖然日銀升息結束負利率,是金融界的大事,但實質的影響與意義,除了驗證負利率的效果外,看不太出來代表日本經濟「重振雄風」的意義。在無進一步數據出現前,不必自我「腦補」過頭,平常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