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齡81歲的美國總統拜登上次競選總統時,就被對手川普嘲笑是「瞌睡喬」(Sleepy Joe)。面對年底的競選連任,美國媒體最近又開始報導拜登的衰老跡象:遲鈍、遺忘和失言。不過「老人政治」並非美國專利,其實全球人口最多的十個國家,領導人(或候任領導人)全都超過了70歲!而且就算拜登沒選上,77歲的川普實在也年輕不到哪去。
《華爾街日報》日前引用多名與拜登接觸人士說法,說他在白宮跟國會議員討論國政時,說話聲音小到聽不清楚,不然就是照著筆記念稿、或者不知原因的突然停頓良久。甚至有人表示,拜登的狀態與對政策細節的掌握「似乎每天都不一樣」。曾任眾院議長的麥卡錫(Kevin McCarthy)也說,拜登當副總統時狀況要好得多,現在與當時相比根本判若兩人。
拜登目前是美國史上最高齡的總統,他的年齡與認知能力跟四年前一樣,都是選民與對手關注的問題。雖然白宮堅稱他「思維敏銳且充滿活力」,最近的體檢結果也顯示無需進行認知測試。拜登幕僚堅稱,這些對拜登的不利描述都是來自敵對黨派的攻擊,但也有許多與他共事過的人表示,拜登確實變得更加遲鈍、狀況也時好時壞。部分民主黨人也說,拜登確實難掩老態。
不過《華爾街日報》也指出,現年77歲的川普(Donald Trump)只比拜登小三歲半,他也面臨外界的類似質疑。甚至川普疑似煽動支持者加入2021年1月6日的國會暴動,也被外界質疑他的精神狀況。事實上,拜登與川普都曾多次被鏡頭捕捉到發表公開言論時的失言或搞不清楚狀況,這些報導也都成為對手陣營的攻擊素材。《華爾街日報》今年3月對部分選民進行的調查顯示,28%的受訪者認為拜登的身心狀況更適合擔任總統,48%選擇了川普。
值得注意的是,不是只有美國選民要面對老年領導人的問題。全球人口最多的十個國家:中國(70歲)、印度(73歲)、美國(81歲)、印尼(72歲,這裡指的是候任總統普拉伯沃)、巴基斯坦(72歲)、奈及利亞(72歲)、巴西(78歲)、孟加拉(76歲)、俄羅斯(71歲)、墨西哥(71歲,這裡指的是即將卸任的歐布拉多爾),它們的領導人或候任領導人全都年逾古稀,這也意味著全球超過半數人口都是由年齡超過70歲的人所領導。
《華爾街日報》指出,目前全球各國領導人的年齡中位數為62歲,大多數都落在五六十歲。有些國家的國民與領導人年齡差距更為明顯,像是撒哈拉以南非洲的人口更為年輕,但領導人卻是全球年齡最大的,包括喀麥隆的91歲總統保羅・比亞(Paul Biya),他已執政40多年卻仍不願放開權力;歐洲的情況則剛好相反,歐洲人口相對老化,但這裡往往選出更年輕的領導人,像是47歲的梅洛尼、46歲的馬克宏、44歲的蘇納克。
在美國的情況,除了這次選舉再次上演「老人對決」(而且還是同樣兩位老人),其實美國總統的年齡從上世紀開始就一直呈上升趨勢,包括國會議員也變得越來越老。對於民主的合法性來說,政治家能夠反映和代表選民非常重要,但就年齡而言,美國的現況顯然不是如此。
政治家平均年齡上升的原因很多,包括醫療進步、選舉需要更多資金(2020美國大選就耗資140億美元,這對年輕人顯然不利),獨裁統治也讓這個世界有更多年長的領導人。《華爾街日報》指出,經驗豐富當然是一種優勢,但太多年老的政治家可能會讓年輕人對政治冷感,世界各地的政治家也都試圖吸引年輕選民支持。像是拜登與川普就積極佈局TikTok,這次剛贏得大選的普拉伯沃也從昔日軍頭轉換形象,成了社群媒體上廣受歡迎的印尼「跳舞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