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疑問,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老師只考了100多名,學生「帳號」反而名次更高。原因或許是阿里巴巴的初賽,具體排名沒有太大的意義。第一,賽制很自由,有兩天時間,不但開卷,能不能討論甚至請槍手都全憑自覺。第二,作為初賽,它更多是一份「門檻」,把沒有那麼出色的選手擋出去,因此試題的區分度不太好。第三,根據歷次的參賽者說法,改卷外判給各家老師,以致評分的標準只是大致一樣。
對初賽而言,這樣的試題,這樣的考試形式,這樣的改卷處理,應該說不是不合理的。但如果因此說,初賽排在12名,就比排在13名,23名,120名的選手厲害。這就是笑話了。數學競賽最重要的是最終的名次,而不是初賽的名次。如果初賽就可以定高低,那麼要決賽幹什麼?也只有既不懂數學,又不懂競賽的外行,才會說出這樣的外行話。
根據那個數學老師的說法,他和女生的答案差別只有一條選擇題,很可能是某個答案不肯定,於是一份題交了一種答案。最後,偏偏就是用女生「帳號」提交的是對的。
或許數學老師在開頭沒有想著「搞這麼大」,這個數學競賽以前也只是在業界有名,根本不出圈。但沒想到女生的初賽名次那麼高,一下子就「出圈」紅了。這樣又不得不「演下去」,於是到現在騎虎難下了。
這次數學天才事件造假的可能性極大,不由得讓人聯想到中國那種過度吹捧「天才」的造假傳統。現在已經有人聯名要求阿里巴巴「打假」,這肯定又是輿論場的一場「腥風血雨」。
*作者為旅美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