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批評萊希旨在拉近該國與中俄關係的政策,並堅稱他們是唯一能夠通過與西方談判解決該國核僵局,並放鬆制裁來解決經濟危機的團體。
另一位候選人和最高領袖都批評了這些想法。哈米尼稱,那些相信通過與美國建立更友好關係來實現繁榮的人是「被欺騙了」,他指的是儘管伊朗遵守了伊核協議,但美國還是退出了該協議。由於哈米尼的憲法權威地位和個人對國際關係的興趣,他對外交政策的看法非常重要。
裴澤斯基安和他的團隊面臨著抵制運動的巨大挑戰,抵制人士堅稱,伊朗政治結構中的總統無權調整外交政策。這是一個有著有力證據的說法。
伊朗最重要的中東政策和聖城軍(伊斯蘭革命衛隊的外部行動部隊)所採取的行動有關。伊朗總統對他們沒有任何直接控制權,只有最高領袖才能決定他們應該做什麼或者不應該做什麼。
伊朗最高領袖哈米尼多次表示(甚至在第一輪選舉前三天還說),聖城軍的行動對該國的安全理論至關重要。
在10月7日哈馬斯突襲以色列之後的中東局勢下,伊朗政權的代理人網絡以及伊朗軍隊在黎巴嫩、敘利亞和伊拉克等國活動的任何變化都變得更具挑戰性。
過去八個月,伊朗是哈馬斯在該地區的主要支持者,諸如也門胡塞武裝等代理人曾試圖破壞紅海貿易路線,以損害以色列和西方的利益。伊斯蘭革命衛隊甚至在兩國史無前例的對峙期間直接攻擊以色列。
不過,總統是伊朗最高級別的外交官,除了他,外交部在政策的實施甚至制定方面仍然發揮著重要作用。
他們有機會通過幕後政治遊說來推動自己的願景,就像2015年那樣,當時的中間派總統哈桑·魯哈尼(Hassan Rouhani)說服了包括哈米尼本人在內的強硬派接受了那項伊核協議。
此外,政府可能會極大地影響公眾言論,並推行可能並非100%符合哈米尼立場的政策。這些細微差別是改革派兌現承諾並結束裴澤斯基安所說的「強硬派在全國各地築起的圍牆」的唯一機會。
與之前的改革派政府不同,這一次對更自由、更民主社會的承諾幾乎不存在。改革派面臨著嚴重的政治壓迫,包括重要思想家遭強硬派暗殺、報紙被關閉,以及對其政治操縱者進行大規模審判。
改革派對關鍵權力中心缺乏影響力,例如最高領袖辦公室、憲法監護委員會和最高國家安全委員會等。他們無法舉行自由選舉、改變審查法或控制道德警察。
最重要的是,與27年前不同,當時參加投票的3500萬選民當中有超過2000萬人投票給了他們,而裴澤斯基安這次在6200萬合資格選民中贏得了約1600萬張選票。
超過1300萬張選票仍然投給了更激進的競爭對手賈立里,賈立里認為伊朗需要更加「反西方」才能確保其利益。在評估裴澤斯基安的民眾變革使命時,這是一個關鍵事實。
責任編輯:李忠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