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大選進入倒數時刻,代表民主黨問鼎白宮的賀錦麗(Kamala Harris),8月8日在底特律機場的空軍二號外被一群記者堵訪。她當場回答了6個問題,每個答案不超過兩句話。最後一個問題是:「副總統女士,自從被提名以來,您何時可以接受第一次專訪?」賀錦麗說:「我們希望在8月底前安排一次專訪。」看來,這又是3星期之後的事了。
「皇帝」不急媒體急
從7月22日拜登宣布退選,轉而支持賀錦麗參選以來,賀錦麗投入參選美國總統,已有3周時間,尚未舉行記者會,也未接受媒體專訪,其選戰官網也沒有列出政見。這令向來支持民主黨的美國兩大報《華盛頓郵報》及《紐約時報》,都忍不住發出社論提出質疑和挑戰。
《紐約時報》指出:「賀錦麗應該向川普發出挑戰,就經濟、外交、醫療和移民等國家大政進行辯論,藉此證明她是最佳的總統人選。」《華盛頓郵報》更不客氣地說:「媒體和公眾有合理的問題,她應該面對這些問題。這是政治上的必要條件。」甚且,連歐巴馬前幕僚、CNN評論員范·瓊斯(Van Jones)指出,賀錦麗在媒體前露面過少,這種情況「不能持續下去」,她需要保持能見度,來為選情持續增溫。
提早結束「蜜月期」?
不僅如此,美國自由派媒體還挑戰賀錦麗的「空」,沒有提出政見和未來願景。因為在競選網站上沒有可供檢視的政策討論和分析。盡是典型的賀錦麗演講摘錄:「我們的競選活動是我們相信人民,我們了解人民。你知道,我喜歡我們國家哪一點嗎?我們是一個相信那些理想組成的國家,這些理想就是讓美國如此特殊的基礎。」每個人都喜歡崇高理想。但問題是:這些理想是什麼?而且該做出哪些政策選擇?
為什麼賀錦麗不開記者會?從戰術上觀察,賀錦麗已吸引到「反川普的大集結」,所以很想在問題上保持「模糊」,儘可能延長時間,避免向反對派提供攻擊材料,或是分裂她支持者的機會。也許賀錦麗相信,如果競選期間川普再爆私德敗壞情事和胡言亂語,她將因此獲勝;比如川普的副手范斯批評賀錦麗是「不生孩子的養貓女」,就捅到了馬蜂窩,激發反川挺賀的同情票。
賀錦麗陣營的解釋理由,更是令人瞠目結舌。幕僚團隊的說法是:傳統媒體報導資訊已破碎化,很容易被斷章取義,選民對傳統媒體的信任度降低,透過短影音平台TikTok等社群媒介,才是接觸選民最有效的方式。其實,賀陣營這樣的說法提油救火,等於大膽挑戰支持賀錦麗的自由派媒體,恐讓「蜜月期」提早結束。
治國能力遭質疑
事實上,美國各界似乎看穿了賀錦麗的底牌——對議題的掌握度不夠,對各項政策的不熟悉。比如移民政策,共和黨人緊咬賀錦麗未能阻止數以百萬計非法移民進入美國,稱她為「邊境沙皇」,也就是造就「非法移民的禍首」。又如,年收入40萬以上的富人稅要不要課稅?賀錦麗不選賓州州長夏皮洛(Josh Shapiro)、前太空人凱利(Mark Kelly),是怕他們功高震主嗎?其副手華茲(Tim Walz)曾有偏袒巴勒斯坦的言論,對於中東政策的主張為何?她對這些問題的掌握度,讓外界質疑不減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