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福斯汽車(Volkswagen)歷經漫長談判後,20日正式宣布與工會達成最終共識,以及對其在德國本地業務的重大調整,該汽車品牌確定將削減超過3.5萬個職位,以及大幅縮減現有的製造產能。面對過去一個月、接連兩次總參與人數超過10萬的大型罷工,福斯高層不只妥協做出保證,短期內不會關閉任何本地工廠,裁員年限拉長至2030年之前,同時還放棄要球德國員工減薪10%的規劃,這個協商結果被工會稱為「聖誕奇蹟」,也讓福斯避免新年第一天再次大規模罷工。
《路透》報導中提到,車廠高層與工會最後一輪的協商,一共堅持了70小時,這也是福斯創立87年以來最漫長的一次。協議中提到,新措施能讓福斯集團節省150億歐元(約新台幣6105億元)支出。儘管沒有要「立即關閉」任何工廠,但福斯仍考慮在2025年底之前,停止德累斯頓(Dresden)工廠生產線,並計畫將奧斯納布呂克(Osnabrueck)工廠重新定位,不排除轉售其他企業,至於縮減的產能與生產線,則將轉移至墨西哥。
Werksschließungen bei Volkswagen abgewendet – Mehr als 35.000 Stellen werden abgebaut https://t.co/WMW3MRDlfJ pic.twitter.com/Xe9nJNzoDb
— WELT (@welt) December 20, 2024
而福斯汽車集團的員工,在未來四年內不會透過薪資協議獲得加薪,一部分現有的獎金,也將被取消或削減。至於作為福斯最大生產基地、德國沃夫斯堡(Wolfsburg)工廠,其生產線也將從4條減少至2條。福斯工會主席丹尼拉·卡瓦略(Daniela Cavallo)興奮地宣布,「沒有工廠會被關閉,也沒有人會因營運狀況被裁員,我們的薪資協議將獲得長期保障。」
德國媒體分析指出,此次工會施壓能讓車廠屈服的關鍵,其實就是罷工帶來的傷害太大。根據瑞銀(UBS)估算,工會每發動罷工一天,福斯就可能損失高達1億歐元(約新台幣34億元)的營收、約20萬歐元(約新台幣680.7萬元)的利潤,同時每天還將減少2000至3000輛汽車產量;對經營狀況本就不佳的福斯,這一點絕對不是高層希望看到的。
雙方達成共識後,投資人隨即在市場做出反應,福斯股價在延長交易時段上漲2.4%,但回看該車廠2024一整年的股價表現,仍呈現下跌23%的頹勢。與福斯高層原先威脅的即刻大裁員不同,接下來裁撤3.5萬人的計畫,將分攤到2030之前這6年時間,等同讓現有福斯汽車集團縮減1/4規模,而年產量也將減少超過70萬輛。
打從一開始提出大裁員,福斯就將此次削減成本的原因,歸於中國對手的過度競爭與壓力、歐洲需求疲軟,以及電動車推廣接受度低於預期。但如今的德國,正面臨國內經濟增長放緩與政治動盪的挑戰。身為歐洲最大經濟體,該如何解決經濟疲軟的難題,已然成為明年2月議會大選最核心議題。
如今福斯雖暫時度過眼前難關,但仍有市場分析師不看好,認為這次雙方協議、只不過是將問題向後拖延,延後到一個「看似還很久」的時間點,但實際上根本沒解決,該集團內部最核心的根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