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美中關稅戰的最大贏家?紐時:越南北部的海防市,但川普復辟讓這裡也蒙上陰影

2024-12-22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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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29日。越南海防的VinFast電動車工廠。(美聯社)

2023年9月29日。越南海防的VinFast電動車工廠。(美聯社)

川普第一個總統任期發動的美中貿易戰,是世界開始跟中國供應鏈脫鉤的先聲。《紐約時報》指出,越南北方是這波貿易爭端中最主要獲益者,距離中國僅有數小時車程的越南第三大城海防,更堪稱最大贏家。不過在川普將貿易逆差國皆視為威脅的情況下,越南恐怕也躲不開「川普2.0」的關稅報復,這也讓快速發展的海防蒙上一層陰影。

《紐時》指出,越南是中國被視為「去風險」對象的受益國,因為川普當年對中國加徵關稅後,在全球引發了尋找替代中國製造的浪潮,其中越南北方更是受益尤多。越南南方雖然有戰前遺留的工業基礎,許多外商在1990年代都選擇從南方起步,但開始較晚的北方卻可以有更完善的計劃,頗有後來居上之勢,越南北方更受益於「貿易武器化」、「全球經濟重組」的大國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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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海防這幾年到處都是增加海外生產的中國公司,韓國的LG工廠更以指數級的速度擴廠,越南北方如今已是越南的經濟引擎和通往世界的門戶,無論出口額或引進外資都在全國保持」領先。位於胡志明市的富爾布萊特公共政策與管理學院的經濟學家武清圖安(Vu Thanh Tu Anh,音譯)指出:「所有的統計數據都顯示,南北之間的力量平衡已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2024年6月6日,越南河內街頭的Vinfast電動車。(美聯社)
2024年6月6日,越南河內街頭的Vinfast電動車。(美聯社)

海防是越南北方的主要港口,美軍曾對這裡進行過幾次越戰期間最猛烈的轟炸。在1975年南北統一後的十年裡,越南全境曾是「經濟停滯不前的貧困社會」,但如今越南北方卻實現了兩位數的經濟成長,海防已是擁有200萬人口的現代化大都市,與河內之間興建了一條新高速公路,從城市蜿蜒穿過的河上架起了新橋,船隻從工業園區的河邊碼頭駛向世界上最繁忙的港口之一。

歐洲商會越南分會主席、DEEP C工業園區執行長布魯諾·賈斯帕特(Bruno Jaspaert)表示,水路只是海防的優勢之一。自從川普加徵關稅以來,位於海防附近的DEEP C工業園區的收入和利潤增長了五倍。賈斯帕特說,越南北方有與河內聯繫更緊密的領導人,因此能得到更多的基礎設施投資,以及更開闊、更廉價的土地。他指著辦公室窗外的海防新市政廳說,他2018年剛到越南時,新市政廳和周邊的新建公寓大樓當時都不存在。過去需要兩年時間的生產決策,現在只需半年多就能做出,北方正在飛速發展。

2024年1月13日,時任印尼總統佐科威造訪越南海防的VinFast電動車製造廠。(美聯社)
2024年1月13日,時任印尼總統佐科威造訪越南海防的VinFast電動車製造廠。(美聯社)

新加坡尤索夫伊薩東南亞研究院越南研究計劃的黎鴻協(Le Hong Hiep,音譯)指出,從2017年到2023年,外國投資者對越南的19701個計畫承諾投資2483億美元,這超過了越南自20世紀80年代末經濟開放以來所有外資的一半。但是越南對美國的貿易順差也不斷擴大——去年達到了1040億美元,遠高於2017年的380億美元,因此已經有質疑中國利用越南躲避關稅的聲音,因為中國對越南的出口和投資也同樣爆增。

因此當「川普2.0」即將回歸,沒人知道越南接下來會不會面臨經濟發展的逆風。畢竟川普誓言要懲罰那些對美國有巨大貿易順差的國家,像是中國、墨西哥與越南。韓國是越南最大的外國投資者,但是包括LG和三星都已暫停擴廠計劃,它們顯然在觀望華府接下來怎麼走。樂觀的分析者認為,川普不會毀掉他在中國以外創造的繁榮,越南的經濟將會繼續發展。但《紐時》也警告,越南北部的命運不僅取決於生產力,更取決於遠方的領導人如何爭奪霸權、挑選贏家和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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