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泰:中國政商關係宛如俄羅斯娃娃 錯綜複雜
中國政商關係可以用俄羅斯娃娃來形容,層層包裹,錯綜複雜。《紐約時報》在2012年曾報導平安保險的故事,揭露其中有一家公司獲得3%的股權,相當於60億美元驚人利益,這項隱藏利益與溫家寶家族有關。2021年,中國紅頂商人沈棟在《紅色賭盤》一書,進一步描述了中國金權交易背後的腐敗內幕。試想,一個地方政府官員面對民營公司數十億美元的驚人利益,該如何抉擇呢?
問題焦點在於巨富的政治權力。謝長泰分析,中國民營企業獨特人脈網絡與共產黨結合在一起,這是造成緊張關係的核心。以中國某城市為例,首長們盡所有力量招商引資,因為投資是他們的績效指標(KPI),他們全力協助民間投資,讓投資人可以賺錢。創造政商合夥關係,成為致富的捷徑。然而,對於可能成為新政治權力來源的紅頂商人,如果共產黨不採取打壓措施,未來可能崩潰。
中國兩手策略 打壓最大民企 扶植中小企業
對於民營企業,中國採兩手策略。謝長泰分析,「一方面打壓最成功的民營大企業,同時也積極改善經商環境,支持中小企業。」從中共的角度,一切都必須在共產黨控制之下,成功紅頂商人與地方黨部幹部結盟,以利大型投資案的進行;與此同時,中共在各省市支持中小企業投資與發展經濟,創造就業機會,而這些中小企業不會構成威脅。
從中國過去10年的發展歷程,謝長泰試著推測中國未來10年的發展前景。在兩手策略下,中共一方面扶植中小企業,另方面加強對民營大企業的控制,每當這些大企業發展的規模太大,對黨造成威脅時,中共就採取鎮壓手段,然後再設法推出一些措施恢復民眾的信心。中國經濟發展存在深層矛盾情況下,中共這樣的兩手策略可能成功嗎?一切有待觀察。
有關巨富的政治影響力,不僅在中國成為利益衝突的焦點,在美國也將面臨類似挑戰。川普回鍋後,輔選大功臣特斯拉創辦人暨執行長馬斯克(Elon Musk)的影響力直達天聽,甚至川普尚未上任前,就已經對美國國會決策發揮極大的影響力。未來,馬斯克對川普究竟帶來正面或負面的影響力,仍是個大問號。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