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學人》指出,總統拜登(Joe Biden)的國防部長奧斯汀(Lloyd Austin),在任4年間訪問亞洲十多次,並每月主持一次在德國舉行的「拉姆施坦會議」(Ramstein group),協調對烏克蘭的軍事援助。2022年10月,奧斯汀還曾在局勢緊張時,3天內2次致電俄羅斯國防部長蕭依古(Sergei Shoihu),警告他任何核武器的使用都是嚴重錯誤的決定。
Today, I hosted my final Ukraine Defense Contact Group as Secretary of Defense. As a collective, we’ve committed & provided more than $122 billion of security assistance to Ukraine as they fight to protect their people & their sovereignty from Russian aggression. I am incredibly… pic.twitter.com/wHxjQzSyfT
— Secretary of Defense Lloyd J. Austin III (@SecDef) January 9, 2025
實際上,五角大廈的營運長是國防部副部長,負責日常營運和組織預算。這涉及協調各軍種的需求。這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每個軍種都有各自的採購偏好,並且往往會透過自己的管道向國會遊說支持這些需求。川普提名億萬富翁費恩柏格(Stephen Feinberg)擔任此職位。
雖說實務上如此,但國防部長仍需提供組織整體的發展願景,這包括例如美國應該在何種情況下使用武力?應該優先發展傳統武力還是核武器、地面部隊還是海軍?曾在2005年至2009年間擔任五角大廈政策主管的愛德曼(Eric Edelman)表示:「管理國防部就像操控一艘巨型航空母艦,你無法立刻改變航向,因為這會對整個組織產生連鎖反應。」
川普曾熱衷於將軍隊使用在國內事務中,例如維持邊境安全、平息示威活動和製造騷亂等,這常使五角大廈陷入兩難的處境。馬提斯的繼任者艾斯培(Mark Esper)曾警告美國國民警衛隊指揮官,川普可能試圖動用軍隊來推翻2020年的選舉結果,艾斯培說:「如果在未來幾天,無論是選舉前、選舉期間還是選舉後,你接到白宮任何人的電話,請立刻聯繫我」。在川普第一任期內,他的幾位國防部長大多承擔起約束其衝動行為的責任,像是延遲從敘利亞和德國撤軍的計畫,以及抵制其在國內部署軍隊的建議,但令人擔心的是,赫格塞斯很可能不會這麼做。
奔波勞碌
《經濟學人》指出,儘管核指揮鏈是由總統直達核部隊,因此赫格塞斯並不會直接參與核指揮鏈,但他預期要在危機發生時,給予建議。川普(Donald Trump)的首任國防部長馬提斯(James Mattis),曾因擔心總統會在半夜突然下令向北韓發動核攻擊,因此穿著運動服睡覺,以便隨時應對突發狀況。正如雷根總統(Ronald Reagan)任內的國防部長溫伯格(Casper Weinberger)所說:「你永遠無法真正放假、永遠無法休假,你始終在執勤狀態, 一天24小時。」
曾兩度擔任國防部長的倫斯斐(Donald Rumsfeld),在小布希(George W.Bush)政府任職時,將國防部比喻為「世界上最後幾個衰敗的獨裁政權之一」。接替他的蓋茨(Robert Gates)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前中情局局長,但也對這份工作充滿厭惡。蓋茨在回憶錄中抱怨五角大廈壓抑的官僚體系,以及與國會和強勢的歐巴馬(Barack Obama)政府打交道的各種折磨;他還提到向在阿富汗和伊拉克陣亡的軍人家屬寫慰問信的經歷:「連續四年半的每個晚上,我總是邊哭邊寫著這些慰問信,並讀著關於這些年輕士兵的故事。」
重大的責任和嚴峻的工作常令國防部長備感壓力,當柯林頓(Bill Clinton)打電話邀請時任國防部副部長的斐利(William Perry)擔任部長時,他先是拒絕了,因為在五角大廈工作一年已經令他疲憊不堪。同樣地,麥納瑪拉(Robert McNamara)在1960年剛接任福特汽車公司(Ford Motor Company)總裁不到幾週,就被甘迺迪(John F. Kennedy)總統邀請擔任國防部長,他最初也猶豫不決,即使他管理過全球最重要的公司之一,但他認為「讓一個對政府管理毫無經驗的人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是個錯誤」。然而,赫格塞斯似乎沒有這些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