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雄揚言要對柯文哲提告、北市府要銀行團接管大巨蛋之際,《財訊》專訪柯P,檢視他近半年積極處理的「五大案」,柯文哲仍是火力全開,左批遠雄、右打趙藤雄,亳不留情。
台北市長柯文哲上任後,「五大案」幾乎占據了所有新聞版面,隨著台北市廉政委員會提出結案報告,已漸近尾聲,除了爭議最大的大巨蛋案,市府與遠雄雙方仍在纏鬥,提告、接管戲碼一一上陣,更讓雙方死結難解。
柯P對大巨蛋究竟有沒有解方?他對五大案是什麼看法?上任近半年,他的市長心得如何?以下是訪問摘要:
如果現在市長是別人在當,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但這個國家繼續爛下去。
要想如果重來一遍,以後如何避免、如何做得更好?
問:五大案已經結案,處理這些案子的意義何在?
答:面對問題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這些問題不是柯文哲上任才出現,它的確很困擾,我們也可以選擇不去處理它,如果現在台北市長是別人當,會發生什麼事?答案是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一片祥和,但這個國家繼續爛下去。我們把問題指出來,改正後,未來比較好處理。好比遇到一個傷口,你可以吃類固醇,讓它不要發炎;但你也可以選擇清創,把壞死的組織清除掉,在清創過程也許會發現傷口怎麼那麼大,但只吃類固醇的結果可能是個體死掉,把五大案清創後個體會更健康。
問:這個過程中有沒有可能錯殺?
答:有人批評說雷聲大雨點小,這表示我們處理這些事已經非常保守了,我們大都指出問題,較少指責個人;除弊跟興利不是互相牴觸的事,我常講,凡事不以個案討論,要想如果重來一遍,以後如何避免、如何做得更好?
五大案中,從美河市發現鑑價制度有問題,未來台北聯合開發案會有一套新的鑑價制度;松山文創的紛擾才發現,BOT一簽50年、70年根本不合理,要有超額利潤分享機制,定期檢討;包括BOT案形成與決定過程的SOP(標準作業流程),我們有一套新的制度。正面來講,我們在除弊過程中建立新制度。
從五大案,過去政府跟財團的運作關係,所有問題都顯露出來了,鄧副市長講「潘朵拉的盒子打開了」,後面還有一句話沒說的,「再也關不回去了」,從此台灣複雜的政商關係不再。我只見過趙藤雄一次,跟他講最重要的一句話:時代不一樣了。老方法不行了,他以前有一套政商運作模式,以後再也不行了。
問:回頭來看處理這些案子,有哪些是可改進的?
答:有犯錯、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這是學習階段必須付出的代價。我在台大醫院葉克膜的經驗,測抗凝血劑量要用哪一種方式計算、測量,花了2年討論、測試;很多問題,不要幻想他一次會成功,我們花了3個月討論未來BOT的SOP、鑑價制度,我也不認為它是完美的,改革是需要花時間的,以前的政府有哪些不令人滿意?就是不夠認真、不夠努力。所有這些問題難道是今天才發生的嗎?引用一句蔣經國名言:今天不做,明天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