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威老闆幾天都睡不好,也不接我電話,我乾脆自己殺過去,抓他去三重吃薑母鴨,天氣冷,補一補。
「幹嗎苦瓜臉啊!立法院開議,你的生意來啦!」
「咳!事情很難辦,立法院密室不見了。」
「全民都希望立法院公開透明,消失就消失吧!」
「老包,虧你也出來混這麼久了,事態緊急啊?」
「剛開議,哪有什麼事,就那麼三四個福國立民的優先法案,沒什麼大不了吧!」
「首先,交接條例就有違憲之嫌,不過,我的客戶也不太在乎,重點是災房三法,裡面油水可大了,光講防災型都更就不得了,譬如說,優惠利率怎麼算?銀行團如何組成?政府會擔保嗎,拆遷費怎麼給?農業用地可否改為建築用地?首都銀行董事長特助已經找我好幾天了,奪命連環叩,他們想確定以後誰說了算,要先建立『溝通管道』。」,一邊給我一個讓我HORNY手勢。
「好好一個房間怎麼會消失呢?」我問。
「我們也派公民記者去查了,就是找不到。」
「你們都找了哪些地方?」
「我們先在紅樓找,原來都在二樓轉角那一間。」
「我判斷應該就在那裡,離議場近,又隱蔽,各黨團辦公室就在樓下,有地利之便。」
「不是那裡,那邊裝了畢露電視,郭安菊以前也找了一個倒茶小妹幫忙,我跟你講,她的茶壺嘴就是一個收音器,一邊倒茶,一邊收音。他們現在也很頭痛。」
「密室不會平白消失的,只是換地方了。」
「我們也這麼認為,立法院的樓這麼多,還是要判斷一下,在哪裡最可能。」
「這要從人際關係和地緣關係下手。」
「談人際關係嘛,先要搞清楚現在國民黨是誰說了算。」
「以前五個會期都是王院長啊,他現在不當院長了,也很低調,看不出來誰敢接手。」
「那會不會是書記長呢?」
「不太像,請辭待命中,國民黨新的代理黨主席選出來後就下台啦!大家現在表面尊重一下,不敢把信任感放下去啦!」
「那只剩下政策會執行長了。」
「有可能,不過也要看他跟黃復興黨部是保持距離呢,還是熱情擁抱。」
看來,國民黨這邊很難有線索,那全民進步黨呢?」
「大家還是很尊重柯總招啦,如果是他就好找了。」
「怎麼說?」
「我們派一個鼻子靈敏的,配一個煙霧偵測器,他只抽三五牌香菸」。
「從地緣關係看呢?會不會已經改到中興大樓?」
「不太可能,那邊獨立建築,有人早就在行政院辦公大樓架好攝影機對準好,掃描進出人物了。」
「那看起來濟南會館比較像嘍!,一個天橋就走過去了。」
我覺得我們的葉教授可以派上用場了,想叫他找個學生助理先過去探一探。
「葉教授,怎麼樣,『消失的密室』,這個案子交給你辦?」
他從低頭滑手機的狀態中復原:「你們這些LKK廢話太多,哪有這麼麻煩,現在要用大數據!」葉教授的手指在手機上迅速飆飛:「你們廢話的時候我已經找到答案了。」
我趕忙在桌下踢他一腳:「不能講」,心裡面拍電報給他,希望有心靈感應發生:「說了就不值錢了,我們自己去裝竊聽器」。
可是來不及了,他說:「哈利波特找到了,我們去問他」
有豬一樣的隊友也不錯,這個八零後科技新貴,只懂電機和網路,連哈例波特都沒看,比朱學恆差遠了。
*作者為專欄作家。(以上情節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