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顯的例子包括竊取智慧財產、以市場換取技術移轉;與其國家權力本質相關的例子,包括國家資本主義、權力高度集中、以高科技手段實施嚴密社會控制、任意踐踏人權、擴充軍備等等。這一系列作為已引起各國警覺,且在具體事件上,例如孟晚舟逮捕與引渡,造成重大外交爭端。
也就是說,美中抗衡的根源是,從中國的政治社會體制向外投射到其國家權力。美中衝突會是未來數年之間的結構性衝突,不會因為美國政權輪替而趨緩,也不會因為某一回合的貿易談判談出結果而結束。
美中如此,台灣與中國之間呢?台灣已蛻變為民主政體,統治正當性來自人民授權,民主也朝參與和思辨深化,這些是台灣的DNA。美中的結構性衝突,也具體而微地存在於中國對台灣民主程序的侵略,且劇烈百倍。外媒即稱台灣九合一大選成為中國銳實力侵略其他民主國家的練兵場。
以中國最近提出的「一國兩制,台灣方案」為例,此種涉及國家未來的事,依台灣的體制,難道可以不經過民主程序甚至公民投票,領導人說了算?相較之下,「習五條」是家父長制的擘畫,先決性的決定你是中國人,你的未來是統一。有任何吸引力?
關鍵是台灣的民主國家性格
「台灣必須在美國與中國之間保持平衡,要兩邊看」是個假議題。國際圍堵中國的大架構根源是體制之爭。對台灣而言,隨著中國推出具體方案與路徑,雙方差異更形白熱化。美中台三角關係上,問題不在台灣傾向何方,而是台灣的民主體質先決性地不會朝中國所規畫的方向走。也就是說,關鍵因素是台灣的國家性格,而不是戰略上的親美。
指控台灣親美遠中,意在牽制台灣,企圖影響台灣決策者有意識地與美國乃至國際社會保持距離,也就很清楚了。(本文作者為台灣制憲基金會副執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