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染毒欠債、父親不愛,逃學少女這樣走出她的新人生…

2016-05-29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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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願意放棄能扭轉命運的機會」,小毛就是這句話的見證人。從國小二年級起,她就在台北縣、台南市、台中市等地輾轉流離,過著貧困的黑白人生,像失根的蓮花,隨風飄零。但在張秀菊基金會停靠後,她通過一關關試煉,逐一實現從未想過、或根本想不到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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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䠷,長髮飄逸,一對會說話的明亮雙眼,小毛素淨清秀的臉龐,閃耀著陽光般的明朗,絲毫看不出曾經歷曲折命運的痕跡。

但是輕啟心底灰黯的陰影時,小毛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她真的很想完全抹去那一段不想再碰觸的辛酸,沉思了一會,強做鎮定地慢慢拾掇那段被迫扭曲成長的歲月……

輾轉流離,自暴自棄

談起小時候對父母親的記憶,小毛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沒印象。」只記得身旁的親人是疼愛她的阿嬤和阿姨。她第一次聽到關於母親的事,出自阿姨的口中:母親在十八歲生下她,奉子成婚,很快又離婚搬回娘家,但染上毒癮後,沒多久人就消失了。

小毛就讀台北縣三重一所國小二年級時,有一天母親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家裡,她口裡不講,心頭卻暖暖的。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不久債主跟著找上門,母親再度人間蒸發,從此不見蹤影。更讓她憤怒的是,債主追到她的學校,想用她做抵押品,把她嚇壞了,每天上下學都緊張地四處張望,查看有沒有人跟蹤,連上課都提心吊膽,她忍不住埋怨自己為何有一個老是闖禍又落跑的母親。阿姨疼她,擔心她會被債主賣掉,但是帶著她在身邊又無法工作,不得已只好求助社會局幫忙代找寄養家庭。她無力抗拒,從此過著被扔來拋去的日子。

起先,小毛寄養在一個和樂的家庭,這一年期間,她轉讀土城一所國小三年級,遠離追債的恐懼,成績表現不錯,但是內心深處因缺乏父母親的愛,一直覺得自己過得不幸福。然而當社會局找到她的父親後,她卻呆呆地望著完全陌生的父親,有著無法親近的距離感。

跟著四處打零工的父親,回到殘破髒亂的家,小毛的心涼了一截;但長久渴望親情,她並不排斥父親,還認分地轉到台北士林的一所國小讀書。為引起父親的關注,她刻意採取不寫作業,成績一落千丈,從班上前幾名到吊車尾的激烈作法。班導師請她父親來校協助了解她學業為何退步時,她滿心期待父親會好奇地詢問她成績大幅退步原因,孰料,父親竟因覺得丟臉,不分青紅皂白一巴掌打過去,瞬間粉碎了她對家的幻想,與父親更加疏遠。

好想逃離這個只有父親的家。四年級下學期,小毛找阿姨哭訴滿腹委屈,但阿姨心餘力絀,只能陪她默默流淚,要她忍氣吞聲。孤立無援下,她自暴自棄,更無學習動力。直到學校一場運動會,她被發掘賽跑專長,選為田徑隊代表學校出去比賽後,激發出榮譽感,讓她有股想補救課業的衝動,可惜實在因為荒廢太久,任她如何追趕總也追不上而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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