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問我對人生奧祕的本質解讀,我可以給你打個比方:承載生命的宇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保險箱,打開它需要一連串的密碼,但這個密碼恰恰就鎖在了保險箱的裡頭。」
──美國作家 彼得.弗里斯(Peter De V ries)
《Let Me Count the Ways》
只有當一個人開始向內看的時候才會發問:生命為何?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對此的答案是:愛和工作。這點沒錯,但我認為人生的意義不只如此。我找到一個可能更好的回答,就在維克多.法蘭可(Viktor E. Frankl)《活出生命的意義》(Man’s Search for Meaning)這本書裡:
「泛泛無所指地問起人生的意義,就好比向棋藝大師請教世界上最棒的一步棋是什麼。當脫離了特定的棋局和對手,根本就不存在好棋的說法。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有他獨特的使命,需要窮其一生去圓滿。沒有人可以彼此替代,也不會出現完全一樣的兩個人。在完成使命這件事上,完全是個體的專屬軌跡。
每個人所處的現狀背後都隱含著特定的挑戰或需要解決的問題,從這個角度來說,某個人的人生意義其實已經被指定。最終我們可能要問的並不是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而是這個特定的『我』是誰?現在在哪裡?換句話說,我們早就接下了人生的考卷,每個人都只能在自己的答卷上答題。只要當我們為自己負起責任來的時候,人生才開始有擔當和意義。」
是的,「責任」。我們一次次地被召回到它的面前,無論是為了在某件事上成功,還是整個人生的圓滿,或是最終找到存在的意義,它都是我們無法迴避、必須面對的一個終極命題!
從天而降的生命
我們一起來想像一個畫面:人的出生就好像被從一架在三萬英尺高空飛行的飛機中拋了出來!而且沒有降落傘。從離開飛機的那一瞬到掉在地上之間的這一段,就是我們所擁有的生命。是的,就只有那麼短的時間。這不是什麼消極的宿命論,而是不爭的事實。
好了,既然我們不能選擇不死,因為死亡是所有生物的歸宿,那麼至少我們可以選擇對待生存的態度。從飛機上被拋出來到著地這一段時間該怎麼度過,完全取決於我們自己的決定。同時人生的本質也在於此─從一個當下到另一個當下的經歷和體驗。這一路,無非兩種選擇:抗拒、掙扎;或是接納、享受。
這是瘋言瘋語嗎?不是。當我們從高空往下掉的時候,有人只顧聲嘶力竭大喊:「天哪!我快死了!」有人咬牙切齒地咒罵這該死的地心引力;但也有人平靜地在面對──「好吧,反正幾分鐘後一切都會結束。趁著現在,就讓我盡情地看看這世間絕景,感受這包裹著身體的強勁氣流,向下急速墜落的恍惚失重,然後牢牢記住從這個絕美的角度看到的壯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