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們必須學文言文?他分析國語的歷史,道出台灣語文教育最欠缺的事

2017-08-29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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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於1920年代的台灣人來說,白話文也是另一種很陌生的書面語,所以寫起來都很古怪,還夾雜許多台語跟日語的語法在裡面,可以說是另一種生澀的書面語。有黃石輝、郭秋生等人提倡「台灣話文」,蔡培火提倡「台灣羅馬字」,但都沒有成為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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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培火(圖/維基百科)
蔡培火(圖/維基百科)

1930年代之後,對當時台灣年輕人來說,若要學習、交流新的知識,還不如用日語最快,所以日本時代中後期的知識份子,用日語來書寫思辯,是比用中國白話文更簡單的。

到了戰後,台灣知識份子又被迫重新學習「白話文」,於是很多人像是小學生一樣重新用很簡單的「國語」語法來寫作,鍾肇政就是其中之一。

綜上所述,書面語演變的過程,是人們不斷想要找出比更方便的溝通方式。語言結構會自然調整以適應當代社會,而不是社會要去適應語言結構。語言第一要務就是實用價值,沒有符合當代實用價值的「語法」,本來就會逐漸被大眾捨棄

目前文言文教育的需求,並不是為了學習新知與交流的實用性,而是來自於民族情感及美學傳統這兩方面。

要把文言文視為美學傳統來討論也可以。那麼以這樣的美學論來說,同樣我們也要平等接受各種嚴肅的美學傳統,例如原住民族理應可以擁有自身的語文教材(課綱),大量納入自身的神話與族群文學等等。

我們要能接受原住民讀自己的「國文課本」?能接受各種美學傳統平行並立在學生面前嗎?屆時問題不再只是文言跟白話的比例,而是不同美學系統如何平等地傳遞給每位學生了。

文/江昺崙
本圖/文經授權轉載自想想論壇(原文標題:白話文與文言文的愛恨情仇)

責任編輯/林安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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