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已在美國與英國出現的小丑嚇人事件,近期也在法國掀起恐慌。上週,一名19歲的假小丑在北部的貝蒂訥(Béthune),手持看似長劍的棍狀物追逐路人,被判處半年刑期。這波小丑扮裝潮也流向東部、南部地區,迫使法國警方發布聲明,表示實際案例僅有數件,希望民眾不要受網路社群傳播的增幅效果影響,而過度反應。
25日晚間,法國警方在南部城鎮阿格德(Agde)的一間高中停車場逮捕14名攜帶手槍、小刀與棒球棒,且做惡作劇裝扮的青少年。整個周末,該城鎮已有多人抱怨鎮上出現「武裝的小丑」。先前,一名打扮成小丑的男子在法國南部地中海沿岸的蒙彼利埃(Montpellier),以一根鐵棒攻擊行人而被逮捕。不同地區,至少3名駕駛人表示自己受到「恐怖的小丑」威脅。
在法國東部米盧斯(Mulhouse),在得知附近有惡作劇小丑出沒後,5名青少年便隨身攜帶球棒、催淚瓦斯罐、一把鐵鎚與短棍,表示要保護行人不受這些小丑攻擊。他們因此遭到警方逮捕,但不久後獲釋。
裝扮成小丑的惡作劇事件(YouTube)
網路社群傳播 擴大恐慌
這起事件,迫使法國警方對此現象發表聲明。聲明指出,自10月中以來,法國境內出現的具侵略及威脅性的小丑,已令民眾感到擔憂。但也澄清,警方雖然接到無數舉報,實際目擊小丑嚇人的案例僅有數件;此波恐慌,主要是因網路社群傳播效應而被擴大。
這波嚇人風潮最早在法國北部登陸。地區警方消息表示,這些小丑攜帶假武器,最常在學校附近出沒,但也會在公路、樹叢與廣場等地出現。他們的目標通常是小孩與青少年,但也會對成人下手。一名匿名警界消息擔心,這已經轉變為一項社會恐懼症,有如失控的雪球效應。
10月初,美國加州與印第安納也有人向警方舉報目擊邪惡小丑。但這種現象在英國已行之有年。2013年間,倫敦警察廳便處理了117件與小丑有關的意外事件。雖然大部分為無害的惡作劇,但其中也包括一些以小丑為偽裝,犯下的搶劫與襲擊事件。歐盟並未訂定相關法規,規範在公共場合打扮成小丑的行為,但如果他們使用了武器,則將面臨刑期與4萬5000歐元罰款。
影劇作品可能強化恐懼心理
這波潮流由來眾說紛紜。有看法指出,這最早是社群網路上的一項挑戰,或是仿效YouTube上的惡作劇影片。也有人認為,這與美國影集《美國恐怖故事》(American Horror Story)第4季中,名為「扭曲」(Twisty)的殺人小丑一角有關。
美國國際小丑組織(COAI)已抗議該影集把小丑描繪得極端邪惡、令人厭惡,刺激觀眾對小丑的恐懼心理。「世界小丑協會」(WCA)發言人克里斯汀生(Randy Christensen )也強調,嚇人的小丑並不是現實中真正的小丑,他呼籲人們不要再裝扮成小丑角色以驚嚇民眾。
對於小丑的恐懼心理,被稱為「小丑恐懼症」(coulrophobia);這種恐懼症自90年代以來越來越常見,但目前沒有已知的治療方法。小丑在表演時,時常會做出一些違逆社交規範的行為,這可能引發一種不舒服的感受。但文學、影視作品與現實案例也可能加強這種恐懼心理。
美國作家史蒂芬金(Stephen King)的小說《牠》(It)中的邪惡生物,便化身為小丑「貪心鬼」(Pennywise);此書於1990年改拍為電視電影。於1972-1978年間,在芝加哥謀殺並性侵至少33名受害者的美國連環殺手蓋西(John Wayne Gacy),也因常在慈善募款活動上打扮成自己設計的小丑「坡格」(Pogo the clown),而被稱為「殺手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