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某帶著自己的兒子小飛走進了我的門診。告訴我小飛今年九歲了,總愛咳嗽,而且每次吃飯的時候只吃一點兒飯就飽了,想讓我具體診斷一下,看孩子哪裡出現了問題。
為什麼小孩容易咳嗽?
還沒有等我回應對方,陳某便問:「小飛是不是積食呢?我聽別人說積食可能導致脾胃不好,而咳嗽就是脾胃不好引起的。小飛的脾胃確實不好,李大夫請你幫小飛調理一下……。」
陳某正在說著,小飛又咳嗽起來……。
由於咳嗽,孩子小臉通紅,但卻沒有聽到咽喉有呼嚕呼嚕的聲音。
我便問:「應該咳嗽的時間很長了吧?」
陳某說:「至少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之前沒有太放在心上,而且只是偶爾咳嗽,有時候半夜會咳嗽醒來,但後來有些嚴重,經常咳嗽到上氣不接下氣,甚至咳嗽得將吃下去的食物都吐出來。他也去了不少的醫院,看了不少的醫生,吃了不少的中藥和西藥,但咳嗽的情況沒有絲毫的緩解,甚至越來越嚴重,而且總是反反覆覆,讓我不知所措啊!」
我正在分析小飛的病情……陳某又說:「你一定要給我的孩子好好看一下,我可是熟人介紹來的,我聽說他們班級有同學的腸胃不好,就是你給調理好的。那你也可以給我們小飛的脾胃調一調,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將他頑固的咳嗽徹底治療好!」
說真的,我很感謝那些信任我的朋友,正是這份信任,使得患者更加配合我的工作,也正是這份信任,使我更加自信。這樣不僅能順利地將患者的疾病治療好,而且患者朋友還會把我推薦給更多的病人,這也使我肩上的責任更重了。
五臟六腑皆令人咳,非獨肺也
早在遠古時期,黃帝和岐伯就在朝堂之上討論過咳嗽的原因,得出的結論是:「五臟六腑皆令人咳,非獨肺也。」這句話也成為中醫界的名言。
到了清代,沈金鰲1則笑眯眯地捋著鬍子,教誨他的學生:「肺不傷,不咳;脾不傷,不久咳;腎不傷,火不熾,咳不甚。」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回到現代,在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的臨床教學過程中,對用參苓白朮散和小柴胡湯而痊癒的咳嗽患者,老師做了梳理。五行對應五臟,母病及子,那麼也有子盜母氣。咳嗽肯定和肺相關,肺逃脫不了關係。然而,人體的內部是一個整體,彼此的關係非常重要,這就像一個公司,各個部門相互制約。肺和脾是金和土的關係,五行相生相剋,才會運轉正常,如果一臟有病,也會牽連其他臟器。土生金,土為金之母,金有了問題,也會子盜母氣,對脾造成影響。這裡面的關鍵問題是,咳嗽時間長了傷及脾胃,會進一步導致肺氣的不足。
可見,無論是古人還是現代人,對咳嗽都有著深刻的認識。咳嗽的時間長了,或者說久治不癒,就不能簡簡單單認為是肺的問題了,因為脾不傷,不久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