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會讓我有走在田埂上,踩著沾著露水稻草的那種帶一點濕潤感、融合稻草與泥土的風味。」品飲玉山高粱時,工頭堅給了一個非常具有畫面的聯想,他形容那個踏在濕潤泥土地上、踩著稻草的窸窣聲響,你會感受到他對於風味的清晰描述,是個很有立體觀點的想像,「我自己會用我在探索一個我想要認識的地方的記憶,進行這樣的風味描述,因為我總覺得,在旅行的過程中,你最終留下來的記憶,除了你手機相機中留下的照片之外,其實最直接的,是你在那裡品嚐到的『味覺的記憶』,尤其是在地的酒,它的滋味可能會比你在當地吃到的東西,還讓你印象深刻。」
很多人都認識工頭堅,而他的旅遊達人身份也是廣為人知,但現在的他給自己的定位,其實是一個「探索者」,他期待卻是跟著他眼中改變世界的標的人物,跟隨他們的人生去體驗他們讓世界變成現在樣貌的旅程,對他來說,這不但是人生的壯遊,更是他可以為這個世界留下的軌跡,從切・格瓦拉到坂本龍馬,在旅行間梳理歷史的過程中,也體驗到很多從人文觀點到思維的深度對話,但在旅行的過程中,他更期待與在地的生活結合,從食物的風味感受屬於人文的意義。他再次舉杯,品嚐了手中的高粱酒,形容其中帶有特有的話梅酸香帶些回甘的滋味,對他來說,其實還蠻討喜的。
體驗在地的滋味
工頭堅說自己曾經做過《台灣腳,逛大陸》節目的主持人,那時花了大約半年多的時間在中國大陸各地採訪,每到一個地方,當地的人都會拿出在地著名、各種不同類型的白酒讓他品嚐,所以在剛剛品嚐玉山高粱時,那個懷念的畫面又出現了,「最近這幾年,可能是烈酒喝得比較多,我開始覺得我好像『懂一點』高粱了。」雖然在全世界各地品嘗過不同類型的烈酒,工頭堅說自己現在有一些會主動想要去品嚐的烈酒,高粱就是其中之一,「我說我好像懂,並不是說我真的很懂高粱,但我近幾年開始似乎理解了它的香氣,也慢慢感受到它與其他的酒有什麼不同,從風味到型態,我確實好像慢慢可以抓到屬於高粱的輪廓。」
他說玉山高粱在他眼中是一款很「台」的酒,非常具有屬於台灣的風土滋味,「雖然有些人會覺得蒸餾酒是沒有風土的,但我是主張所有的酒都是有風土的,只是這個風土的表現方式可能不太一樣。」工頭堅說,蒸餾酒的風土展現會在很多的過程中產生,從製程、原料、麴種都會有不同影響,「而且當你在這個地方製造的過程中,就跟在地的空氣、水、與環境產生交互作用,這些特殊的想像就似乎融入了酒中,展現了那個屬於在地的特殊形貌。」就像很多人覺得在蘇格蘭島嶼產的威士忌似乎就帶著一些鹹味,工頭堅說這可能是「心理作用」的加持而造成,但風土與風味的變化你可能很難用科學的方式去量化他,「人的感覺,其實是最直接的,我覺得玉山高粱也其實在不同的層面上展現了嘉義或花蓮的在地風情,創造了屬於在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