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席翰(Dr.GeorgeSheehan)是一位心臟科醫師,同時也是一位傑出的跑步選手。他45歲才開始跑步,他曾說:「我改寫了自己的人生故事,跑愈多,我也更確定自己正往真正的目標前進,那就是:成為我自己。」
喬治.席翰不但成為掀起美國第一波跑步風潮的先驅者,更有人稱他為「跑步教父」。他一邊跑步、一邊寫作,他把在跑步時的體悟、感受、思索…寫出來,在他的文字裡看到他宣揚「運動人生」的好處,你也可以看到一位跑者與自己的心靈對話,這是一趟趟自我的尋回之旅。即便在喬治的晚年,命運給了他癌症, 但是,在他45歲以後起跑的人生,的確重啟了生命,更幫助他找到自己。這是一趟心的鍛練,喬治認為,每一位跑者必定都能成為自己的英雄。
以下摘文選自時報出版《愈跑,心愈強大:跑步教父席翰醫生教你成為自己的英雄》。
終極的鎮定劑
「每當我遇到一想就頭痛的問題時,我就出門跑步。如此,我便能控制住它,不受情緒打擾。」一位跑者這麼告訴我。
我告訴他,我也有同樣的發現。跑步二十年來,我從來沒有在跑步當中對任何人生氣。孤獨地跑在路上的這一個小時,我從來沒有被威廉•詹姆斯所謂的「粗暴的脾氣」破壞過。
運動具有將生氣、憤怒、恐懼和焦慮化為無形的功效。和音樂一樣,它能撫平我們內在瀕臨爆發的野性。
它是終極的鎮定劑。為什麼會這樣?運動有什麼神奇之處,能阻擋這些具有毀滅性的情緒?它如何將我們帶離充滿敵意的世界,重新置放在一個我為人人、人人為我,一個充滿詳和之氣的世界呢?
對我來說,最好的解釋是詹蘭二氏情緒論(James-Lange Theory of Emotion,認為情緒是由身體內的生理變化所造成。)。這是心理學裡最不可能的假設之一,通常也不被採信。但就像大多數詹姆斯所支持的想法一樣,時間能提供愈來愈多的例證,證明詹姆斯是對的。
根據詹姆斯的想法,我不是先生氣,然後身體再表現出生氣。實際上的過程是反過來的,是身體生氣了,接著人才變得生氣。身體察覺了某件引起憤怒的事物或想法,便以正常的生理現象反應出來,像是脈膊加速、臉頰泛紅等,這時人才會感覺到憤怒的情緒。
我第一次讀到這段解釋時,覺得不可思議。我眼見的真相是如此明顯:我看見、想起,或者夢見一個令我害怕或生氣的事件或想法,引發我的罪惡感或恨意,然後,我的身體才對這種感覺產生反應。由此看來,詹蘭二氏情緒論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荒謬。
現在我從另一方面來想,詹姆斯似乎是對的。若我的身體未對那個事件或想法有所反應,我發現我並不會感覺到那些情緒。一直到生理反應出現時,情緒才變得明顯。如果常見的憤怒訊號和徵兆被阻斷了,那麼我便不會感覺到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