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兩岸當局再怎麼陷入僵局，蔡政府如何防堵，但止不住兩岸民間務實交流特點，台北市長柯文哲率團前往上海進行雙城論壇，沒有政治喧囂對立，只有雙方相忍包容，國台辦劉結一主任提到習近平總書記年初的對台五點講話，而北市市長柯文哲再提兩岸一家親，希望兩岸互相學習彼此所長，有溝通總比沒溝通好，雙方務實交流，某種程度帶給蔡政府新的思考，激化兩岸對立情緒難道真的有助於選情嗎？能否思考從長遠角度來思考兩岸關係未來發展？雙城論壇此時此刻的價值在於兩岸務實溝通交流的一種態度呈現。
針對無黨籍台北市長柯文哲在上海提到，雙城論壇是兩岸唯一的正式溝通平台，蔡英文受訪時表示，兩岸事務是中央的職權，涉及政治或公權力的事務必須要經過中央授權，中央唯一的授權機構就是海基會，市長可以城市交流，但是在中央主管業務範圍，還是由中央來做決策。話是不錯，但蔡政府自我放棄與阻擋兩岸務實交流道路，自我觀念設限設立障礙，應當從柯文哲雙城論壇得到啟示。
首先，大陸當局對於柯市府訪問團接待規格仍是高規格，這是一種在地地主的態度與氣度；其次劉結一的談話在堅持大原則之下，用詞仍考慮到柯文哲的感受等，對於錄影仍是在最大程度上給予最大方便；最重要的是，雙方都心存善念，以和為貴，共謀發展。這充分說明兩岸關係需要共同諒解，要走實、走深、走好，必須要有善意、雙城論壇經過十年歷程，讓台北與上海達成30多項協議，靠的不是仇恨，而是包容尊重。
事實上，雖然柯文哲的兩岸關係主張不明確，但他處理與對岸交往的立場和方法，卻是務實的、聰明的，也是健康正面積極的，值得蔡政府参考。柯文哲所提出的五個互相：認識、了解、尊重、合作、諒解，雖然空洞，但態度卻是可取的；雙城論壇體現在兩岸雙方的交往合作之中，不違反法律及職權範圍，走出城市交流格局，特別將雙城論壇升級為北台灣和大陸長三角的區域合作，擴大區域交流，起碼不添亂、不添衝突的仇恨柴火。
誠如柯文哲所言，仇恨跟恐懼是政治動員最便宜而且有效的方法，但對台灣的長期、整體利益是不好的。充滿善意的交流，互惠互利才是對老百姓最大的好處。因此，柯文哲的雙城論壇不在於實質內容貢獻，而是在於努力營造兩岸友善的互動氛圍，期待雙城論壇精神有助帶動台灣走出反中、悲情與缺乏自信的情緒。
總之，柯文哲的雙城論壇最大的啟示在於務實交流與善意包容的態度，不在於實質論述，因為畢竟這只是城市交流，但可替台灣藍綠若要中央執政都必須務實處理兩岸問題，蔡政府修法台獨、文化台獨和務實台獨無法有效處理兩岸交流問題；換個角度來說，柯文哲有關兩岸關係的論述，主要有兩岸一家親、不是國際關係、親美友中等。台灣藍綠都有本事比柯文哲提出更好更周全論述，只端乎觀念及動念之間。
不管柯文哲最後参不参選2020，他都被視為2020年大選最具實力的競爭者之一，他的兩岸關係的論述和推動雙城論壇的精神，對其競逐大位是助力而非障礙，帶來觀念啟發。他的務實值得當前台灣政壇藍綠共同思考。大陸當局或許對柯文哲的標準較寬，對台灣藍綠兩黨標準不一較嚴，但基本交流態度起碼要務實不敵對、交流不設障礙，心有多寬世界就有多寬。柯文哲有意走出城市交流格局，將雙城論壇升級為北台灣和大陸長三角的區域合作，顯示他在兩岸問題上的企圖心，藍綠都應認真看待柯文哲這種務實個性。
＊作者為文化大學國發大陸所副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