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為對彼此很了解,但是當『沒有出現處女的跡象』時,一切就煙消雲散了。」
「染血的牀單」
雖然在她所生活的社會裏,這種事情時常發生,但是索瑪婭沒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因為她以為年輕一代男人已經轉變了,他們的觀念與她祖父母那一代不一樣,尤其是她的未婚夫是一個高智商、思想開明並且上過大學的人。
但是,在結婚第二天,他提議他們去找醫生來確認她的處女之身,她當時就崩潰了。處女驗身是一種老舊的傳統,不過不同的社會對於測試的意願和檢查的方法並不一樣。
在保守一些的家庭,在女孩子的新婚之夜對女孩子的處子之身慶賀一番並非是什麼罕見的事:諸如向新娘和新郎一家展示染血的牀單;有時候甚至會舉行一個特別的儀式,來對這種「確認」加以紀念。
取得想要的證據也是可以做得到的:通過手術重新縫上處女膜是相對容易的,此外還有一些中國製造的人工處女膜;還有另一些人工仿造物,看起來像一塊完整的處女膜,在受壓時會流出像血的紅色液體。
但是,不同的女性仍然可能面對非常不一樣的結果,甚至以維護「榮譽」的名義殺害。
「性愛感覺骯髒」
之後那天去見婦科醫生的時候,索瑪婭得知,她的處女膜很厚,而且醫生告訴她,只有在她順產的情況下,膜才會破裂。
她丈夫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泛起了笑容,但是一切已經太晚。索瑪婭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堅決要盡快離婚。
她等了一些時間才提出離婚,索瑪婭解釋說:「我的丈夫對我來說已成了陌生人,我害怕他會像全社會一樣拿我的處女之身說事。我無法預測他接下來會做什麼,任何事情都算不上意外。一個人用了幾秒鐘就將好幾年(的相處)抵消了,我不再肯定我在他身邊能否安全。」
索瑪婭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其實,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的狀況,還有那晚之後我對他的感覺,但是在他將我整個人的存在降低到等同於一塊沒有意義的膜之後,我無法忍受再和他生活在一起。說到底,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塊膜。」
自此之後,索瑪婭的心理狀態就急轉直下。她拒絶見人,也不想外出。她感覺自己彷彿在扮演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性別角色:妻子就該是溫順的,沒有丈夫的肯定就什麼也不是。
在之後的三個月裏,她不情願地和他有過幾次性行為。「他進入我的時候,我滿心抗拒,」她說,「我不想要他,而且什麼感覺都沒有,因為我的熱情在那一晚已經全部被澆滅了。我只會等他做完,就不要煩我。和他性交都感覺骯髒和虛偽,因為它更多是一個任務,一件我必須進行的事,而不是一種有愛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