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目前是全球新冠肺炎(武漢肺炎)疫情最嚴重的國家,從今年1月21日通報首例確診,截至4月24日,確診人數已經突破88萬人,而且每天仍以兩三萬人的驚人幅度增加中。但根據波士頓東北大學所建置的模型估算,新冠病毒在美國恐怕早就傳開,至少在紐約等五座大都會僅有23個病例的3月初,這幾個城市的確診就已經超過2.8萬人。
新冠病毒今年在全球造成大流行,不過美國在早期的確診病例一直很少,1月21日通報首例後,直到3月3日才突破百例,因此從聯邦到地方政府對於這種傳染病一開始並不在意。直到3月18日新增病例首度破千,美國疫情才一發不可收拾,若從當天起算,不過30多天,美國的病例就從數千人之譜,一路飆升到將近90萬人。
但這個透過確診人數建構的敘事,東北大學(Northeastern University)如今卻提出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版本。《紐約時報》23日引述東北大學的研究成果,認為美國爆發疫情的時間點比美國人現在所瞭解的還要早。以紐約市來說,當地確認第一位確診病例是在3月1日,當時美國全國確診尚未破百,就算紐約連同舊金山、波士頓、芝加哥、西雅圖,也不過23人確診。
不過根據東北大學建構的疾病傳播模型顯示,新冠病毒其實早就在美國各大城市傳播開來,只是這些病例當時完全沒有被發現。以全國僅累計89人的3月1日來說,紐約等五座大都會的感染人數可能已經超過2萬8千人。即便是在中國幾乎仍是全球唯一焦點的二月初,東北大學的研究人員認為新冠肺炎已在美國多處蔓延開來,但是當時美國幾乎沒有採取任何具體的防疫措施。
領導這項研究的東北大學網路科學研究所主任威斯皮亞尼(Alessandro Vespignani)表示,當政治家們還在掙扎到底疫情嚴不嚴重、要不要下令關閉學校、要求民眾改為在家上班時,美國並沒有系統性的進行新冠病毒篩檢。根據研究團隊的傳播模型,其實這個時候美國社會已經出現數以千計的大規模傳染,只是沒有篩檢就沒有人知道。
《紐約時報》指出,模擬疾病傳播的模型當然本質上就是不準確的,這只是對於人們在旅行、工作、社交關係中接觸與傳播病毒的頻率,包括可能無症狀與醫療機構沒有發現的感染者,都會被包括在內。問題來了,那麼東北大學的研究值得參考嗎?《紐時》表示,除了東北大學之外,其他研究者也表示威斯皮亞尼博士的研究成果與他們的分析大體一致。
除了新冠病毒在美國的感染情況比目前已知的更早、更快、更廣,研究人員也對《紐時》表示,這份研究也提醒了世人,如果社會疏離的限制過快地被取消,將會發生什麼事。美國疾病管制暨預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簡稱CDC)主任雷德菲爾德(Robert Redfield)上周曾經表示,美國衛生官員在疫情失控前,曾經成功地追蹤第一批已知病例與感染鍊。他說在2月27日之前,美國只有14個確診個案,但疫情失控後,就超出了美國公衛體系所能處理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