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川普上任將近7個月,蜜月期早已結束(或者根本不曾開始),最近更在國際、國內各自遭逢嚴峻挑戰,而其表現只能以「不及格」來形容。國際上是北韓核武─飛彈技術大躍進,足以威脅美國本土,川普卻訴諸口頭叫囂耍狠,嚴重削弱日本、南韓等盟邦對美國的信心。國內則是種族主義衝突惡化,川普身為國家領導人,不但綏靖無方,反而火上澆油,嚴重背離社會主流價值、斲喪總統威信。
更有趣的是,長期以來被外界認定最能影響川普意識型態的白宮策略長巴農(Steve Bannon)透過媒體大鳴大放,而且與頂頭上司──總統──大唱反調,充分凸顯川普的白宮政策步調紊亂。此外,巴農選擇的發聲管道也相當特別,不是川普集團偏愛的保守右派媒體,而是自由派旗幟鮮明的《美國展望》(The American Prospect)雜誌。
川普揚言打北韓 巴農:首爾30分鐘死1000萬人
巴農的一名助理日前主動聯絡《美國展望》總編輯卡特納(Robert Kuttner),表示對他寫的一篇與中國有關的專欄很感興趣,希望與他聊聊。於是就在15日下午,素昧平生、政治立場南轅北轍的巴農與卡特納通上電話。巴農顯然興致高昂,話匣子一開就關不起來。
對於近日劍拔弩張的朝鮮半島,川普揚言要為北韓送上「烈燄與怒火」(fire and fury),但沒有人確知他是什麼意思。巴農則乾脆潑長官冷水:「一旦開戰,首爾在30分鐘內會有1000萬人死於傳統武器攻擊,除非有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否則軍事方案都是天方夜譚。」
「美國與中國的經濟戰爭無比重要,我們必須全神貫注」
對於中國,川普時硬時軟,在貿易、南海等議題上強硬,但仍期待北京協助遏制北韓,對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也語多肯定。巴農則完全是「中國威脅論」的鷹派口吻,強調美國與中國正在打一場「經濟戰爭」,「一山不容二虎」(One of us is going to be a hegemon),今後25至30年間是關鍵時期,「如果我們不改變現行作法,稱霸的會是中國。」
巴農說:「對我而言,與中國的經濟戰爭無比重要,我們必須全神貫注。如果我們繼續吃敗仗,那麼我想我們5年、頂多10年之後就會來到一個反折點(inflection point),再也無法翻身。」
「族群民族主義是一條死胡同,支持者是各式各樣的小丑」
對於上星期維吉尼亞州沙洛斯維(Charlottesville)白人至上主義者、新納粹分子、另類右派(alt-right)集會引發的流血衝突,川普因為立場曖昧而飽受抨擊,向來被認定種族主義色彩濃厚的巴農反而劃清界線,他說:「族群民族主義(ethno-nationalism)是一條死胡同(losers),是很邊緣的東西,但媒體渲染得太過火了,我們要粉碎它……它的支持者是一群各式各樣的小丑(a collection of clow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