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組織「人權觀察」(Human Rights Watch)女性權利部亞洲女性權利高級研究員巴爾(Heather Barr)在推特表示:「致古特雷斯(Antonio Guterres,聯合國秘書長),我在阿富汗為聯合國工作了4年,我的(電子郵件)收件匣裡都是我在聯合國共事過的阿富汗人寄來的信,他們拼命懇求我幫助逃離,請告訴我應該把他們轉介給誰。」
促進西方宣導價值的本地組織成員更沒希望逃離
對於那些促進西方倡導的價值觀(例如民主與婦女權益)之阿富汗本地組織工作人員而言,逃離阿富汗的機會就更小了,他們沒有外國組織為他們的簽證擔保,阿富汗獨立組織「人權委員會」(Human Rights Commission)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20多年來,阿富汗「人權委員會」帶頭對抗神學士及阿富汗政府的暴行,其中一些工作人員付出了終極代價,近年該組織一些運動人士遭到激進分子暗殺喪生。
「人權委員會」負責人阿克巴爾(Shaharzad Akbar)說,目前該組織沒有任何人從喀布爾撤離,其中一些人獲得搭機的機會並試圖到達機場,有些人試了2次都沒成功到達機場,包括老年人與身心障礙者。阿克巴爾說:「我身心交瘁,這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阿克巴爾透露他們現在處於恐懼平衡狀態:害怕留下,也害怕試圖離開的後果。她說:「現在當同事有航班可搭,我就必須說服他們去機場。他們已經嘗試過一、兩次,但都失敗了,所以他們害怕再去。」
她說隨著神學士加強對喀布爾的控制,前往機場的道路只會變得越來越困難,「女戶長及獨自旅行的女性受到越來越多的騷擾」。
對於喀布爾的阿富汗人來說,西方可能與神學士達成協議,讓他們得以撤離,但對於那些喀布爾以外的阿富汗人而言,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希望逃離阿富汗。
一位英國文化協會的前教育工作者來自阿富汗另一座大城市,他在寄給同事的一封信裡寫道:「我的處境比以前糟糕多了,因為現在我躲在一個更深更窄的地下洞穴裡,而且裡面缺氧。我不能帶妻子去看醫生,我不能和孩子待在一起,因為我很自私,我想救自己的命,不讓自己被神學士殺掉。我媽媽整天都在洞口附近喊著『兒子,你還好嗎?』,她會扔瓶裝的水給我喝。晚上我會從洞穴裡出來,如果我們聽到敲門聲,我就會盡快下到洞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