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摩根史坦利(大摩)在每週星期天的專論中(Sunday Start:Have sanctions undermined dollar’s dominance?),討論西方對俄制裁會不會動搖美元的地位、甚至成為人民幣崛起的機會。這個問題關係到烏俄戰爭會如何重塑全球政經情勢,本文將以這項討論為出發點,分析並預測人民幣在未來十年國際化的可能性。
在進入主題前,先看一則美中關係的最新訊息: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18日與中國領導人習近平進行視訊會議,拜登警告,若中方提供物資給俄羅斯可能會面臨的後果。在此之前,中國內部對可能因為烏克蘭問題而遭美國制裁已顯露憂心。北京全球化智庫理事長王輝耀在《紐約時報》發表的〈是時候讓中國幫忙給普丁一條退路了〉,以及上海交通大學政治學教授胡偉在美國卡特中心(Carter Center)網站「中美印象」刊出的〈俄烏戰爭的可能結果與中國的抉擇〉,這兩篇文章都透露出一種焦慮 :烏克蘭戰爭會讓美國、歐洲與日本等盟國的結盟關係未來會更加緊密,將對中國形成更嚴峻的圍堵局面,不利中國往後的發展。
有趣的是,大摩的星期天專論中也同樣指出,以美國為首的盟國對俄羅斯的制裁所展現的高度團結和空前緊密的結盟關係,正是美元得以繼續維持、甚至強化其作為全球最重要的儲備貨幣(reserve currency)的關鍵。大摩進一步暗示,如果中國想要挑戰美元的地位,就必須找到和美國與其盟邦經濟規模相當的國家,組成足以和美國抗衡的政經聯盟才有可能動搖美元霸權。以目前中國能夠找到的政經聯盟只限於伊朗,北韓,俄羅斯,委內瑞拉之流的國家,明顯未達足以挑戰美元霸權的低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