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倪匡的反共態度與對言論自由的堅持

2022-07-07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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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知名作家倪匡近日辭世。(Yuyu@Wikipedia / CC BY-SA 3.0)

香港知名作家倪匡近日辭世。(Yuyu@Wikipedia / CC BY-SA 3.0)

香港知名科幻小說家倪匡近日歸天,已故的香港武俠小說大師金庸生前這麼形容倪匡:「無窮的宇宙,無盡的時空,無限的可能,與無常的人生之間的永恆矛盾,從這顆腦袋中編織出來。」金庸這樣形容倪匡,是他們相交幾十年的認知與感受,我相信應該是眾多倪匡迷的同樣感受。這也是倪匡小說紅極長久的原因,後有來者的可能性應該是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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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指出,「和許多50年代投向共產黨的中國左翼青年一樣,倪匡1951年輟學離家,北上至蘇州進入華東人民革命大學受訓,3個月之後編入解放軍東公安部隊擔任基層軍官,先後在江蘇、內蒙古參與「土地改革」以及開闢勞改農場。」這是倪匡年輕時加入共軍的初始,也是他慢慢從經驗中,得知共軍的蠻橫與殘暴,種下他對共產黨的既懷疑又好奇的心態,對他日後理解與了解共產黨應該是一個深刻與厭惡的經驗。

報導也說,倪匡從不掩飾他反共的政治主張,直到晚年仍公開批評中共的專制蠻橫。我認為,倪匡是在上海出生的大陸人,從軍之後,慢慢發現,共產黨的所做所為,與他所想的左翼思想是有差距的,而共產黨的作風與倪匡想像的左翼社會主義,是有出入與不同的。而且共產黨搞土地改革的真實目的是在鬥地主,把地主作為資本主義者來鬥垮,而不是與地主協商,將土地均衡分配或利用,倪匡此後才真正知道共產黨的鬥爭本質與殘暴個性,因而讓他決定逃到香港來求生發展。

而報導也指出,他對香港的愛情溢於言表,在香港政治社會激烈動盪的的時代,倪匡的離去引人感慨追思。2年多前的反送中運動,是香港有史以來,最激烈最慘痛的政治社會運動,倪匡身逢其時,他的感受一定很深,對中共高壓控制香港的決心與果斷之勢,祭出港區國安法之後,倪匡深深感知香港的民主希望不大了。

而在民主派要員紛紛離去之後,香港的民主希望應該已經熄燈了。港民從2003年舉辦的「7.1」大遊行,在2年多前的港區國安法頒布後,逐漸縮小範圍,慢慢地參與的人潮消退了。今年香港回歸25週年,習近平親蒞香港訪問,在各種維安與警戒嚴密狀況下,今年的「7.1」遊行,幾乎不見了,只有極為少數的人和團體聚集一起,搖旗呼喊一下,活動很快就結束了。這樣的場景對倪匡生前而言,應該是難以承受之痛。

倪匡生前曾說:「要毁滅一個大城市,不一定是天災,也可以是人禍,人禍不一定是戰爭,幾個人的幾句話,幾個人的愚昧無知的行動,可以令大城市徹底死亡。……

但只要令城市原來的優點消失,就可以令它毁滅死亡。」倪匡這段話,正道出了他對港區國安法頒布之後,香港民主的斷裂與震盪,是一個極其殘酷的對人權與自由的扼殺。

上述也是葬送香港民主意識抬頭的壓制,使香港這座中國最有機會實現民主的城市,殞落在中共專制與高壓的統治之下,失去民主光芒在維多利亞港發射而出的中國的第一道民主之光。對倪匡這樣與香港談戀愛的人,其實是剝奪了他和香港的愛情故事的延伸,這應該是倪匡歸天之後的遺憾。可惜的是,習近平近期踏上香港的路地之時,是否有感染到香港過往的欣欣向榮之姿,已逐漸黯淡地逝去。而這正是中國最好地在世人面前,展現的民主前進之路,但港區國安法頒布,亦宣告了香港民主之路的腰斬底定。

總之,倪匡生前所言:「唔講道理,限制人哋嘅自由⋯⋯主要係言論自由,言論自由係一切自由之母,冇言論自由就冇任何其他自由。(不講道理,限制人們的自由......主要是言論自由,言論自由是一切自由之母,沒有言論自由就沒有任何其他自由。)」這段話道盡了倪匡對中共的扼殺港人的言論自由,是讓香港這顆東方明珠殞落的元兇,而倪匡反共態度的堅定,也盡顯在這段不言而喻的話語之中。

*作者為中華戰略暨兵棋研究協會研究員、中華兩岸與戰略研究協會籌備處發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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