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如此愚蠢,你會懷疑全世界是否有一半的人都做過額葉切除術。不過還是有兩個理論可以解釋此現象,第一個理論是當年有一支飛碟艦隊降落在赤道附近,第二個理論則是高緯度的居民因為氣候寒冷,必須戴手套,因此會格外注意那個身體部位,促使人們為它特地取名。此一說法固然合理,問題是所有的斯拉夫人(除了波蘭人以外)都不知手為何物!而且手套對斯拉夫人來說絕不陌生,因為他們多數都住在氣溫可以把屁股凍僵的地方。
我徹底被打敗了,這整個議題可能是史上最大且無人討論的謎團。至少這能解釋巴爾幹地區為何永遠不得安寧,因為所有和平條約都是根據「握臂」協議。
羅馬皇帝的退休小鎮
逛完克爾卡國家公園後,安娜和我曾一度考慮挑戰克羅埃西亞的最高峰迪納拉山(Dinara,一八三一公尺)。它的山底距離我們僅一小時車程,但如果上去再下來就會花掉大半天的時間,於是我們決定繞回希貝尼克,沿著海岸道路前往特羅吉爾(Trogir)。希貝尼克的景象喚起了昨日的美好回憶,這個威尼斯式小鎮是我在克羅埃西亞第二喜愛的城鎮(僅次於杜布羅尼克),我可以反覆探索這座美麗的濱海迷宮。跟札達爾不同的是,希貝尼克是建立在丘陵地形上,因此具有獨特的漸層架構,加上寧靜的行人步道,在亞得里亞海的襯托之下,整座城都可以說是一場浪漫的幻夢。安娜和我特別喜歡從古堡頂端欣賞海上的夕陽。
當我們開車前往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保護的特羅吉爾小鎮,可愛的村莊普利莫頓(Primošten)在路邊勾引我們。達爾馬提亞海岸偶爾都能看到跟普利莫頓類似的小村莊,當年威尼斯人和克羅埃西亞人把它們建在一些較容易防禦的突出地上,通常不到三十分鐘即可遊遍全村。特羅吉爾的規模比普利莫頓大,景色也更令人著迷,這已經是我第二次拜訪它,但我依然流連忘返於小巷之間。安娜和我從鄰近橋梁仰望它那雄偉的城牆,享用冰淇淋之後,便快閃前往斯普利特(Split)。
斯普利特雖不如杜布羅尼克有名,它卻是克羅埃西亞的第二大城,僅次於札格雷布。它的名聲主要來自羅馬皇帝戴克里先(Diocletian),因為他退休後在此建造自己的養老離宮。這也是全世界保存最完整的古羅馬皇宮,它的高大圍牆足以涵蓋兩座足球場,雖然地下宮廳空無一物,你仍可以藉此想像樓上房間(現今已消失)的原貌,因為地下室的構造其實就是樓上宮殿的鏡像。這位退休的羅馬皇帝顯然在這裡過得很愉快,每天都在回憶自己過去屠殺和處決的無辜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