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寶石方塊》?
張:不是,那個糖果球的叫做……
胡:《魔法氣泡》?
張:不是,是有300多關、500多關叫做什麽,那個在《憤怒的小鳥》之後叫做?
胡:喔,《Candy Crush Saga》,那是最近幾年的事。
張:我記得那時候王宣一還在,她和詹宏志,居然可以打到500關。《憤怒的小鳥》呢,我曾經打到過所有的金星3顆星,玩到後來也沒什麽意思。很短的時間,大概前後都不超過一兩個月吧。
胡:所以遊戲界把你們這一類定義爲休閑玩家。
張:還有像那個什麽《Pokémon Go》,我這一隻都沒抓過。
胡:前些日子我才訪問李坤城,他玩那個很厲害。
張:我知道最厲害的是朱天心。
胡:哇。她打到多少?
張:朱天心跟謝材俊,他們打了非常多,一開始打了45關就很厲害了。
胡:等級吧?那個遊戲是講等級的。
張:對,等級,她很早就45級,別人3級、10級的時候她就20幾級了。我都會從朋友的動態資訊上看到。
胡:這的確很像是他們會做出的事。
張:因爲他們每天走很多路,他們本來就是走路族,不怎麽坐車。還加上那個謝海盟。
胡:她寫小說,也玩很多。
張:她寫那個踏察臺北的地下水流的書。
■ 結論
胡:最後就來一個結論好嗎?因爲通常在海峽兩岸、華人社會,都有很多妖魔化遊戲的言論,說沉迷這個不好,但事實上,不分富貴貧賤,也不論知識水準,大家多少都會玩,高知識界分子和文化名人也會玩,所以我們也是想說,能够儘量讓多一點人能够平心看待這個東西。
張:好,我跟你說,不玩的人一定在根柢上是瞧不起玩的人,玩的人也一定是在根柢上鄙視不玩的人。
我講一件事情:我所有從事的行業裏面,不管行業也好,志業也好,事業也好,基本上都是落伍的。
但是這裏我不用我的話說。有一天,也就是差不多上個月,我的兒子忽然跟我說,說做廣播還有做音頻,大陸說知識付費的音頻,你做這個,是做對了。我說爲什麽?他說將來這兩樣東西一定是大生意。我就問他:「你怎麽會有這個想法?我不覺得是啊!廣播經營起來很困難了,你怎麽會有這個想法?」他說:「你要知道,從我這一代開始,眼睛好的沒有幾個了。」
他是1998年出生的,他說他相信三四十歲以後他們都必須要靠眼鏡,才能吸收我們要的即時知識了。那時候我叫他打醒了一件事情:他的眼鏡度數已經700度了,比我都深;我女兒差不多也有500度左右。我們都相信未來有手術,有類似的方法可以幫助孩子重新找回他們的視力,但是他的這個自覺,我覺得是有意義的,尤其是放在遊戲這個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