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紹煒專欄:少子化到《無人剩下》,人口是負擔還是助益?

2024-07-03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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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革命抹去「馬爾薩斯咀咒」

馬爾薩斯的憂慮,之後因科技的進步發展、特別是60年代的「綠色革命」(或稱第3次農業革命),大幅提高農業生產,開發中國家糧食可自給自足甚至有能力出口,世界躲過「馬爾薩斯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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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莫蘭的憂慮則是「現在進行式」,看起來那些步入人口衰退的國家,都很難跳出「無人剩下」的人口陷阱。某個角度而言,莫蘭憂慮的重點也不是人口減少的問題,而是人口結構老化,這才是真正嚴重的問題。莫蘭對此問題的憂心,讓他在2022年的一篇文章中建議英國政府應該對沒有子女的人徵收「負兒童福利稅」─當然是駡聲不絕。

因此回到開頭的問題:人口多是負擔還是助益?其實,沒有唯一答案,視情況而定。經濟成長初期,節育確實可能有助資本累積、有利增長;但人口增加放緩到一定時期後,必然出現人口結構老化、惡化的情形,進而影響到經濟成長。

未來經濟大國也是人口大國

歐洲先進國家固然都早就經歷此過程,各種鼓勵生育政策不斷、且大多無效,亞洲的日本、四小龍情況雷同,都曾經歷過經濟高度增長、人口快速增加的時間,所得提高後生育率下降、少子化接踵而來,最終就是人口減少、結構老化、經濟增長遲緩,有人稱之為「老年病」。

更前瞻的看,人口夠多且「結構良好」(年青占多數而非老人多),在長期預測中幾乎都占優勢,但前提是國家治理要上軌道。例如印度人口超越中國,但是否最終經濟可超越中國則大問號,原因即對其長期治理等各方面的疑慮。但即使如此,印度仍可望在10年內站上全球第3大經濟體寶座,依靠的就是全球最多的人口數(14億多)、良好的人口結構,原本就是南亞霸主,加上莫廸較佳的治理即可一飛沖天;印尼有2.7億人,註定是東協龍頭;非洲奈及利亞擁有超過2億人,其發展後勢就比發展程度更高但人口只有6千萬的南非好。

莫蘭對人口減少的憂慮,多少帶有對本國或種族的觀念在內,因為從總體來看,全球人口數突破80億人後仍會持續增加;根據聯合國預測2050年全球人口會增加到97億,只是增加的人口大部份來自所謂開發中國家、且以非洲最多,己開發國家除了美國外多呈減少,到了2100年,全球人口,三人當中,就有一人是在非洲。

因此最終來看,只要國家治理得當,人口多的助益超過負擔,全球長期人口結構的改變,除了對經濟有深遠影響外,也會帶來地緣政治勢力變化,事實上,這個變化已經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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