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因應灰色地帶威脅?美專家:台灣該以菲律賓為師,採取「透明策略」

2024-08-09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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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17日,菲律賓政府的這張照片中,中國海警手持砍刀逼近執行補給任務的菲律賓軍隊。(美聯社)

2024年6月17日,菲律賓政府的這張照片中,中國海警手持砍刀逼近執行補給任務的菲律賓軍隊。(美聯社)

「壯闊台灣聯盟」8日邀請美國史丹佛大學「海洋之光」(Sea Light) 計畫主任雷‧鮑威爾(Ray Powell),分享如何反制中國的「灰色地帶策略」。鮑威爾在台北的這場小型論壇中呼籲,深受中國侵擾的台灣應該以菲律賓為師,以「積極主動的資訊透明」抵制中國灰色地帶的壓迫與威脅。

長期追蹤南海問題的鮑威爾謙稱自己「不是台灣問題專家」,但他相信南海的經驗也可以適用於台海。中國在南海同樣透過灰色地帶戰略向外擴張,引起區域國家的高度警戒。菲律賓則藉由公佈中國海警脅迫行動的影像,在國際上大打「宣傳戰」,成功獲得國際社會奧援。因此鮑威爾認為,面對中國變本加厲的灰色地帶作戰,「透明策略」才是最好的回應。由鮑威爾領導的「海洋之光」計畫尋求有效揭示中國灰色地帶策略的工具,鮑威爾本人也經常在X平台分享中方在南海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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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指出,菲律賓的「透明策略」包括邀請媒體到南海採訪、在船上安裝攝影機記錄現場,避免讓中國找到升高局勢的藉口,或把責任推給菲律賓。以今年6月菲中衝突為例,在菲國公佈的影片中,中國海警手持武器阻止菲律賓運送物資到第二托馬斯淺灘(中國稱仁愛礁)的船隻,這對北京的聲譽造成很大的傷害。「透明策略」雖然不能讓菲律賓收回爭議領域,卻能增加國家韌性,也讓第一線執法者和民眾獲得安全保障,也讓菲律賓和其他民主國家盟友建立更深的夥伴關係。

2024年6月17日,菲律賓政府的這張照片中,中國海警手持斧頭逼近執行補給任務的菲律賓軍隊。(美聯社)
2024年6月17日,菲律賓政府的這張照片中,中國海警手持斧頭逼近執行補給任務的菲律賓軍隊。(美聯社)

鮑威爾說:「(公佈影像)對於激勵菲律賓公眾及其立法者至關重要,同時向外界表達菲律賓需要更多的海上安全能力,並促使美國和其他盟友與菲律賓站在一起。 (美國國防部長)奧斯丁將提供5億美元以幫助菲律賓的國家安全,這之所以會發生,是因為人們看到了畫面。」

「壯闊台灣聯盟」發起人吳怡農說,這場論壇傳遞的核心觀念就是積極主動的透明計劃,要讓全世界以及台灣社會大眾都可以看到中國如何在灰色地帶不斷採取不合理的恐嚇。台灣海巡艦艇今年初在追緝越界捕魚的中國漁民,不幸發生擦撞釀兩死意外,由於台方無法出示執法影片,被中國海警以此為藉口,頻闖金門禁限制水域。吳怡農指出,台灣政府確實有越來越透明化的趨勢,然而在金門事件中也學到了教訓,因為「沒有影像就沒有真相」,迫使台灣在一定程度上必須妥協。

2024年6月17日,菲律賓政府提供的這張照片顯示菲律賓海軍氣艇上的通信和導航設備遭到中方破壞後的情況。(美聯社)
2024年6月17日,菲律賓政府提供的這張照片顯示菲律賓海軍氣艇上的通信和導航設備遭到中方破壞後的情況。(美聯社)

吳怡農強調,公開透明的行動是民主國家的優勢,避免衝突升溫同時保護國家主權。再多的軍艦有時候可能還比不上一支手機的上傳影片,不僅是第一線的執法必須更加透明,就連台灣漁民都可以盡一份力,通過即時紀錄海上發生的事件,凸顯中國的違法行為。

他說:「讓全世界都可以看到,中國政府官方不合理的一些行為,透過公開以及透明來抵制這些灰色地帶的壓迫跟威脅。那我們在菲律賓的案例上面看到這是成功的,菲律賓透過即時影像的分享跟上傳,也促成了國際社會對於中國的不滿跟對於中國的檢討。鮑威爾強調,菲律賓成功的關鍵在於「由下而上」的推行,許多業餘人士都早於政府之前熱心分享各種資訊。

鮑威爾表示,灰色地帶作戰發生在許多領域,甚至包括網路、金融甚至航太活動。公開透明的反制行動能夠迫使中國重新計算策略成本,公民社會則是促進公開透明機制的重要推手,幫助民眾更了解現況,也更能判斷背後挑釁的意義。鮑威爾在論壇上也分享了一個小故事。他在新加坡的「香格里拉安全論壇」上遇到一名菲律賓高級官員,經過自我介紹後,對方開玩笑說:「喔!這就是驅動我們(公開資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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