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全觀點:鮮血淚滴不能夠忘記—衡陽保衛戰中的國軍遺書、墓塚與小故事

2024-08-18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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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保衛戰紀念館所展示的日軍馬蹬與馬鞍,紀錄著對日抗戰歷史。(圖/取自維基百科)

衡陽保衛戰紀念館所展示的日軍馬蹬與馬鞍,紀錄著對日抗戰歷史。(圖/取自維基百科)

偉大,是用無數個平凡和細微來寫就的。衡陽保衛戰中有許多平凡而感人的小故事。鮮血淚滴不能夠忘記,國軍的遺書、國軍的墓塚,我們永誌不忘,因為他們真實而具體,是家家舉殯、戶戶戴孝的寫照。但如今,已經入土的國軍,還在被人侮辱和鞭屍,這昭示我們:絕不與中國極左分子、極左學閥進行任何形式的妥協,他們是我們永遠的仇敵,是我們匡復歷史正義的最大阻礙,他們是戕害國軍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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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無數人—平凡的遺書、不平凡的抉擇

1944年衡陽保衛戰,遺書大概對當時的國軍而言,是最為普通和平凡的文字。但這一封封告別生命的家書,代表了他們不平凡的選擇。

國軍第十軍預備第十師三十團二營營長徐聲先遺書如下:「戰事激烈異常,傷亡慘重,我亦隨時可能為國捐軀,我死以後,妳就投到我情敵的懷抱中吧。」

1944年7月17日,徐聲先頭部中彈殉國。他的妻子為遺腹女取名為湘衡。國軍第十軍第一九零師五六八團副團長李適遺書如下:「這次我出征一定凶多吉少,如果我殉國,照看好四個孩子,將他們撫養長大。」

1944年8月6日,李適腹部中彈殉國。四個孩子,只有一個兒子活了下來。國軍第十軍第三師九團二連連長蘇毓剛家書如下:「離別這麼久了,沒有給妳寫信,希望妳原諒,不行的話回去妳打我兩拳都可以,現在抗戰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很快戰事就要結束,戰後我們就可以團聚。」

1944年7月17日,蘇毓剛陣亡。他的妻子直到抗戰勝利後,才知道丈夫已經殉國。

衡陽保衛戰是有援軍的,實實在在的援軍。負責增援衡陽的粵系國軍第六十二軍第一五一師副師長余子武在寫給妻子的遺書中寫道:「璧:我十七日晚上回到師部處理一切,下午十二時到車站乘車。十八日上午三時卅開車,下午六時到達衡陽。在衡陽駐了數日,現開到西南方——祁陽城。長沙已失守,我軍到湖南後仍未遇敵。湖南已淪陷七八縣,老百姓扶老攜幼逃難者不計其數,真是可憐!周排長回來稱你們于十八早搬東西落船,中午開船。想你們已到仁化并受許多苦楚矣!曲江如未淪陷,可暫在仁化住定。如曲江淪敵,你等可搬到長江東仁化住定後,可時着培根等時步行至曲江取物,三日可以來回矣。每月在軍部後方領米未知能領足五百市斤否?念念。現在此逃難中,最要緊是食飯。其他要盡量省錢。亞彩不可留用,少個人則減少個人食飯。我身體平安請勿念。耑此順頌閨好。」

日軍發佈「旭參電第四七七號」作戰命令,要求殲滅抵達衡陽的國軍第六十二軍。1944年7月21日,余子武副師長壯烈成仁。老長官余漢謀心痛不已,為其撰寫墓表,中華民國政府待之以國葬。「身體平安請勿念」——難以想象遺書寫作者的心境,難以想象收信者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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