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十年前崛起的政治素人，靠著靈敏的反應，不拘小節的言行，擄獲許多年輕朋友的心。又，常能語出驚人，媒體常拿來下標題而成為媒體寵兒。兩任首都市長雖政績平平，卻能靠打「藍綠都是垃圾」，在三腳督的總統大選，立足一方。惟近日選舉費用申報假帳風波、選舉補助款購買商辦、與市政圖利疑雲一一迸出，不僅清廉透明人設徹底崩毀，政治上宣判死刑，更有可能鋃鐺入獄。這，何以致之？
自詡智商奇高、態度驕傲，嚴以待人、寬以律己，個人主義、沒有團隊。這就是柯文哲。舉凡跟他共事過的同仁、部屬，離開者幾乎都是滿腹怨懟，成為柯黑。聽說，他在台大醫院時，人緣便不太好。有一個故事，當初柯想選台北市長時，部分醫界人士為了支持他，辦了一個募款餐會。預計席開十二桌，台大出身六桌，非台大出身六桌。結果，非台大六桌爆滿，台大卻只來一桌。柯在原單位人緣之差，可見一斑。
其實，柯文哲這些性格上的缺陷，還不是大問題。其最大的致命傷是，高舉公開透明，以清廉自許，如今所做所為，幾乎均為反例。猶記得，柯文哲第一次選台北市長時，因為募款金額已經達標，在選前幾天關閉募款帳戶，那時多麼感動人啊！如今呢，用選舉補助款以個人名義買商辦，而且還偷偷摸摸地買，被抓到時一開始還不敢直接承認，甚至誣指其他政黨也是如此，這是何等諷刺。當選市長，標舉清廉，拒絕財團互動，一句名言「財團用刀叉吃人肉」，打動多少厭惡政商勾結的國人。如今，大辣辣至有圖利嫌疑對象的大老闆豪宅私會，一句「財團老闆也是市民」，多大的反差！
「食銅食鐵，有毛仔食到棕簑，無毛仔食到秤錘」，是台灣人民對於執政者貪污痛恨的俚語，也是之前黨外人士拿來罵國民黨的話，後來柯文哲也拿來痛罵完全執政的民進黨。如今，尚未成為執政黨的柯文哲，卻也因錢財不清而可能有牢獄之災。
即使北市政府的所有案件後來證實為無罪，但柯文哲已經失去了人們對他的信任。選舉期間，新竹農地違規使用、開闢為停車場收租金被抓，信誓旦旦說要賣掉。如今呢？相對地，他在大選時毫不留情面猛攻賴清德的萬里老家，賴清德就職百日後，已成為礦工紀念館，對外開放。柯的信口開河，相對於賴的守諾實做，人品高下立判。
「民無信不立」！這是兩千多年前孔夫子的明訓。柯文哲現在只能回到初心，誠實面對各種爭議與司法案件，才能取得支持者的原諒。
＊作者為精神科醫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