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上課時,老師要我們練習將抽象的形容具體化,題目是「面對一個帥哥或美女你如何對他表示你的愛意?」,有同學提出就告訴他「我愛你」,老師接著問,有多愛?一位女同學激動地說「愛到想為你生一支足球隊!」。
或許大部分的人聽到這,都只會笑一笑,然而你發現了嗎?這個練習之後潛藏了一個巨大的議題:優生學(eugenics)。
先天與後天,長達好幾世紀的激烈戰爭
優生學的立意在於如同改造農產品一般,篩選人類的基因,孕育出無缺陷、較聰明,或是相貌姣好的後代。優生學在19世紀社會達爾文主義盛行期間達到最高峰,甚至影響了英國內政大臣邱吉爾提倡「阻擋不健全者生育」的相關政策,美國也有許多州政府立法禁止「低能者」生育。而其中之最,莫過於希特勒以「淨化亞利安人的基因」為理由所展開的大屠殺。
此外,優生學家羅伯特.葛拉罕致力於改善人類基因,而建立了全球第一間非營利性的精子銀行。他到處遊說諾貝爾獎得主捐出他們的精子,試圖將最聰明的基因流傳下去。而現今的精子銀行,例如加州精子銀行,撇開高昂費用不看,你可以在精子銀行指定捐贈者的身高多高、頭髮與眼珠顏色,甚至是大學學歷的亮點度。
反對優生學的一派提出,人出生時就如同一塊白板,受到環境的影響而成長出不同的面貌。例如1931年,美國心理學家溫思羅普‧凱洛格(Winthrop Kellogg)就曾經將自己的孩子和黑猩猩寶寶養在一起,發現雙方的智力發展幾乎是一致,得出無關乎基因,環境才是影響人類成長的最大主因的結論。
好不容易到了1990年代中期,在經歷過各種彼此互掐的過程,科學家們終於達到共識表示先天和後天都會有所影響,而基因與環境是互相作用的關係。簡單來說,人類的基因就像是各種行為的開關,當環境去刺激人體時,我們則會有相對應的反應。
看美好的事物來「保養眼睛」,一切皆來自基因?
然而一則斯洛伐克實驗卻指出,從遺傳進化的觀點上來看,女性可能較容易受到孩子外貌端正的男性吸引。這是因為長得可愛的孩子彰顯出父親擁有優良基因。也就是說,女性在選擇與其一起繁衍後代的對象時,還是會在意基因的影響。
斯洛伐克的特爾納瓦大學為了要證明這個理論可行,針對260名女性做了實驗。在實驗之中,實驗者給女性們看一系列照片,照片的主角是在別的實驗中分別被評價過「較有魅力的」和「較沒有魅力的」成年男性和四、五歲的小孩。實驗者將他們隨意組合並告訴受試者他們是父子後,發現和被評為「較有魅力的」孩子一組的男性容易在新實驗中得到正面評價,而即使先前受到好評的男性,若和「較沒有魅力的」孩子一組,則也會得到比先前要差的分數。
這個實驗透露出,女性在判斷「男性對他是否有吸引力」、「是否想和他繁衍後代」上,其實多少還是在乎生出來的小孩會是甚麼樣子的。
這個理論似乎將前面所說的交叉影響給推翻了。回到繁衍的根本,當擇偶條件全出自於本能時,換言之其實基因早就已經刻上了優生學。而現代遺傳學研究發達,精細到能從精子篩選性別、從基因排序看出未來這個孩子會不會酗酒,
然而無論是誰,其實心裡都清楚擇偶並不單單只有外貌那麼簡單。更何況對象的外觀好壞,說白了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但是同樣地,沒有一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小孩生出來是白胖可愛,該選擇什麼樣的觀點,未來如何教育小孩,還仰賴個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