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的記憶一點一滴流失時,你最想緊緊抓住什麼?」我們眼中的假設性問題,卻是阿茲海默病患每天面對的痛苦。一個電影拍攝團隊,找來5位年齡介於49-75歲之間的阿茲海默症確診病患,問了他們關於「回憶」的問題。
最近一次的記憶是什麼呢?記得今天早上吃了什麼、去了哪些地方嗎?談起「記憶」,老爺爺老奶奶們的神情中透漏著不安,因為這些問題他們想破頭也回答不出來。
儘管不記得最近的事,他們的生命中依然有幾個畫面,是烙印在腦海裡、很難忘記的。
談起有生以來第一個記憶,他們訴說起孩提時代那些很單純、簡單的嚮往:在炎熱的夏天,想浸泡在潺潺流水中的衝動;或是在天氣晴朗的午後跑過半個街區,想像鳥兒一樣在天空中翱翔的心情。
那生命中最傷心的一次是什麼時候呢?無疑是失去摯愛的時刻。年邁的老伯伯描述著當年父親逝世的場景,馬上紅了眼眶,嘴角不停顫抖:
「最傷心的時刻莫過那天我坐在他的床緣,親眼看著他的生命一點一滴在我面前消逝。那對我而言是個相當難熬的時刻,我很愛我的父親。」
白髮蒼蒼的老奶奶,則因為錯過了女兒生前最後一通電話痛心不已,還沒來得及回撥電話,就得知女兒自殺的噩耗。
講到初吻時,他們的反應也相當有趣,一位大姊淘氣地問:「和老公的第一次還是和其他人?」而壯碩的大叔則說自己強吻了一個女孩,結果被狠狠地賞了一巴掌,看來他們的初吻經驗似乎都不太好。
病魔一步步侵蝕腦海,記憶衰退的速度由不得自己。拍攝團隊最後一個想問的問題是:「什麼是你最不想遺忘的?」
而他們的回覆,深深觸動觀眾的內心,任何人看了都會落淚……
你身邊也有阿茲海默症患者嗎?因為生病而逐漸退化的他們,從最近的記憶開始遺忘,最後或許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但在生命裡那些快樂與悲傷的難忘片刻,依然留存心裡。
再怎麼難以割捨的回憶,或許有一天都不得不遺忘,而在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之前,請好好享受生活的每一個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