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起來,我在東京並沒有很多搭計程車的經驗。不過試著算起來,應該也有十來次。搭乘狀況通常是非常緊急在東京都心趕到另一個也是東京都心的地方,比如去接跑錯飯店的公婆、怕跟日本翻譯社人員午餐約會遲到太多(已經遲到了),還有一次是晚上九點出成田機場,要趕去羽田機場,結果發現完全沒有巴士或NEX,只能坐慢吞吞的京城線到京成蒲田站,在凌晨一點半跟著末班電車下車人潮,排隊搭計程車(身邊還非常突兀地帶著剛兩歲的小男孩)。
總之,全都是在無可奈何下才不得不搭乘。
為什麼如此?當然是因為東京的計程車資要命的貴。如果從成田機場要到東京都心,差不多要三百美金,如果是從成田到羽田,依照機場詢問台給的數字,三萬日圓跑不掉(這是夜間搭乘價格)。
不要說跟台北相比,即使是我目前所居住、曾「榮獲」全球物價指數最高的新加坡,計程車資也不到東京三分之一。在東京若是時常碰到非搭計程車不可的狀況,那可不是傷腦筋就可以形容了。
不過在東京搭計程車還滿有趣。暫時撇開車資不計,司機先生們大都非常整潔有禮(親切則不一定)。雖然不見得會有什麼太離奇的舉動,但是氣氛上會讓人自動在司機頭上描繪出一頂大圓盤帽(有些還真的有戴),像是大老闆坐私家車使喚司機,非常爽快。
另外,自動車門也是一大新鮮事。許多年前第一次搭乘時完全嚇一跳,門怎麼就開了?下車習慣性去關門,門又自己滑過手邊「噗」一聲關起來,我嘖嘖稱奇了好久呢。
當然,也有不適應的地方,比如司機與乘客間的壓克力隔板。住紐約時,紐約的計程車也如此。但是紐約計程車既稱不上乾淨,司機老實說也邋邋塌塌。搭配惡名遠揚的治安不良,放上隔板就覺得很符合城市氣氛。東京則剛好相反,那塊板子怎麼看都讓人想拆掉,就有那麼不順眼。雖然,東京的治安是否好到不需要這種措施,我也不清楚。
偶爾令人頭痛的是,東京道路複雜,計程車司機也會找不到路。作家新井一二三在她的書中提過,因為城市太龐大,每個東京人心中都有一幅個人化地圖,超出地圖範圍,就是在地老東京也會迷路。
我想身為計程車司機,這幅個人地圖總要比較大一點。不過似乎並不是這樣。少有的幾次經驗裡就有四次司機是找不到路的,我想這比例也未免過份。好在最近幾年GPS 導航越來越發達,萬幸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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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各處招呼計程車是很容易的事,至少跟許多只能在固定計程車站等車的城市相比。在東京,只要在街頭看到空車,伸手招呼就可以,並不麻煩。只有特定地點、特定時段,比如深夜末班電車剛過的車站,那時就一定要在車站前計程車上車處排隊等車,想越過長長人龍自行在大馬路上招車這種事並不被允許,司機會被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