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的四十歲年紀的人大多已經擔任總經理等職務,若想要有平順的將來最少也要有總經理以上的等級才行。而且就算擔任協理也有可能被降職,到了五十五歲還有可能被上司勸退,就算已經是協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職位。
我認為日本的企業會停滯不前的理由之一就在於調動員工職位不靈活。過去沒機會在總公司出頭的人,會被賦予一定的任務然後分派到分公司或子公司;因為工作成效不佳而沒辦法在總公司出頭的人,也會有類似的調動,使他有可以發揮的地方,大家也都相對成熟地順從公司的意思。即使要面對討厭的上司,也會為了出人頭地而花言巧語討他歡心,甚至假日還要陪著去打高爾夫。這些都是為了自己的將來,所以也沒有疑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的疑慮,更不會因此而憂鬱。能夠確保未來的舊有體制社會相對地安定,對勞動的一方也比較輕鬆。
然而泡沫經濟崩壞後,許多公司為了縮小組織規模而關閉了分公司和子公司,員工們的去向也就變少了,因此所有員工都變得平等,沒有出場的舞台。於是沒機會出頭的人漸漸無法忍受每天向上司諂媚的生活,開始對自己的上班族人生感到絕望。
我們當然希望禁止從官僚轉任的空降部隊,但一直以來這種安排也包含了將沒有能力的官僚排除於體制之外的含意。
如果沒辦法對這些人進行淘汰,只會累積愈來愈多收入與工作能力不成正比的官僚,背後的收尾工作則全部成為年輕官僚的責任,但年輕官僚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高收入,必須在低收入之下負擔更多的工作。這樣的惡性循環也造成優秀的官僚紛紛離開政府機關到一般企業就職,或是失去對工作的熱情轉至鄉下地方任職,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無法活絡政府機關的內部。
一般企業也面臨相同的問題。無法出頭卻又只能待在原地的人,就像堆積在組織內的弊病,這是員工無法改變的現實面。如果你待的正是沒有出場舞台的企業的話,也只能持續尋找屬於自己的方向了。
作者介紹│成毛真
1955年出生於日本北海道,1979年中央大學商學院畢業,1982年起歷經ASCII等公司後,進入日本微軟公司任職,並於1991年就任該公司總經理。另於2011年開辦書評網站「HONZ」,著有《孩子氣。成功者的迷人特質》、《成功人士為什麼這麼在意書櫃?》等書。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麥田出版《社畜中年:無處可逃的四十、五十歲,被工作豢養、被生活綁架的你,將弱點變成武器,找回自我人生》
責任編輯/潘渝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