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說楔子敷陳大義 借名流隱括全文
詞云:「人生南北多歧路,將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興亡朝復暮,江風吹倒前朝樹。」
「功名富貴無憑據,費盡心情,總把流光誤。濁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謝知何處?」─吳敬梓,儒林外史。
這一首詞,也是個老生常談。不過說人生富貴功名,是身外之物;但世人一見了功名,便捨著性命去求他,及至到手之後,味同嚼蠟。自古及今,那一個是看得破的!
雖然如此說,民國一百零六年,台北城裡也曾出了一個嶔崎磊落的人。這人姓魏,名不詳,村人多以「魏老」相稱而不名。
這日,秦爺進城來,就新朝運勢來問魏老。過往十數年間,政黨輪替,國家定位浮盪,人心惶惶,一般讀書人總還能議論廟堂。談說間,天色晚了下來,魏老左手持杯,右手指著天上的星,向秦爺道:「你看貫索犯文昌,一代文人有厄!」話猶未了,忽然起一陣怪風,刮的樹木都颼颼地響。水面上的禽鳥,格格驚起了許多。魏老同秦爺嚇的將衣袖蒙了臉。少頃,風聲略定,睜眼看時,只見天上紛紛有百十個小星,都墜向東南角上去了。魏老道:「天可憐見,降下這一夥星君去維持文運,我們已在人生邊緣,將來是不及見了!」當夜收拾傢伙,各自歇息。
魏老回至家中,點上LED燈,心想:這世道又到了岐路,歷代野史抑或設境於烏托之邦,托身於無何有之鄉,要不假借漢唐名色,做阿Q之夢。這當下,不如效前朝曹雪芹寫石頭記,不假託付,只按自己的事體情理,真實寫下,反倒新鮮別緻。遂紙墨齊備,谷狗伺候。
有分教: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在台北,風傳媒,颳風下雨,狗吠火車。
這不過只是個「楔子」,下面還有正文。
第二回 陳學道校士拔真才 管大爺中舉惹閒言
話說那京畿重地,白樓深處,陳調元指與潘文正公看一榜文,原是那太學陳學道送來的榜文,名單上趙錢孫李一字排開,有八人之多,掄元的卻是個姓管的,說道:「這個太學的教練辦法卻定的不好!將來讀書人既有此一條榮身之路,把那文行出處都看得輕了。」說著,天色灰了下來。正是冬末,天寒乍冷,台北城裡空汙紅爆,居民出入面戴口罩,人人自危。居高臨下看去,人來人往,渾似恐怖份子,潘公看著看著,打個寒顫,道:「理髮院那邊要我們自己捉摸,總不能讓那姓管的予取羽球,還要留給國家隊用。」陳調元應道:「改辦法非一時三刻之事,需從長計議。這時候,以拖待變,以時間換取空間乃最高戰略」,潘公說:「那太學公文到部將逾二月,御史大人怕要來查,糾舉我不作為。」陳調元說:「這事不用擔心,本部已下了七道金牌,怎能說不作為?天下皆知那太學恃才傲物,含糊其詞,本朝依法行政,總要太學弄個翻箱倒篋,鉅細靡遺!」潘文正公說:「那羽球的事砸辦?」,陳調元說:「暗示太學換個教練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