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迺迪之後
由於甘迺迪被視為溫和保守派,但他的關鍵一票不見得會侷限於保守派的意識形態與憲法解釋。在他退休之後,最高法院8名大法官中有4名民主黨總統任命的自由派大法官、以及4名共和黨總統任命的保守派大法官。而川普所提名的人選,則可能讓保守派在最高法院的9個席次中掌握穩定過半的5席。
《紐約時報》分析,甘迺迪此時去職,讓川普的影響力遠遠穿透了自身的總統任期,因為這讓他能夠提名第二位保守派大法官(前一位是去年4月宣誓就職的葛薩奇Neil Gorsuch),在聯邦最高法院設立一道難以逾越的「川普障礙」—自由派陣營未來無論面對環境、勞工、墮胎、民權等議題,將有很長一段時間難以突破最高法院的少數困境。
《華盛頓郵報》盤點了7位川普可能列入考量的人選,包括來自哥倫比亞特區巡迴上訴法院的法官卡瓦諾(Brett Kavanaugh),卡瓦諾畢業於耶魯大學,他在哥倫比亞特區巡迴上訴法院的職位也是由共和黨的小布希所任命。由於卡瓦諾1993年曾經擔任甘迺迪的法官助理,他若能接替甘迺迪的最高法院席位,也算是一椿師徒傳承的美事。
其他還包括第八巡迴法院的雷蒙德·W·格魯恩迪爾(Raymond W. Gruender)、第三巡迴法院的托馬斯·M·哈迪曼(Thomas M. Hardiman)、第六巡迴法院的雷蒙德·M·基斯利奇(Raymond M. Kethledge)、艾穆爾・薩帕爾 (Amul Thapar) 第十一巡迴法院的小威廉·H·普賴爾(William H. Pryor Jr.)、第七上訴巡迴法院的艾美・柯尼・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其中多人都是由川普去年提名進入巡迴上訴法院。
保守派組織「司法危機網」(Judicial Crisis Network)的首席法律顧問卡麗·塞韋里諾(Carrie Severino)表示,這次川普第二次有機會指派大法官,也讓最高法院更為公正、更加忠於憲法。自由派法律人則把川普再一次提名大法官人選,認為是美國憲政的一大危機。自由派的組織司法聯盟(Alliance for Justice)的主席南恩·阿隆(Nan Aron)就說,川普所帶來的最高法院危機將延續數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