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經濟體快速老化直追歐洲
在老化這件事上,四小龍是忠實的追隨日本之後、完全符合雁行理論、而其老化速度更是快得驚人的超越日本:去年韓國65歲以上人口占比18.4%、明年可達20.65%,香港占比22.7%,新加坡占比19.1%、預估2030年有超過一半人口是「半百老翁」;台灣去年是17.8%、明年進入超高齡社會(20%)。在四小龍之後 中國老人占比14.9%,但看人數則是觸目驚心:有超過2億人口超過65歲。
如果把全球各國的老化程度列表,應該可以看出日本是一枝獨秀、遙遙領先各國,但在日本之後則是更早就已老化的歐洲國家,至於東亞四小龍等則跟在後面、相當醒目,這些國家最令人矚目的是老化速度之快、生育率之低,都讓人訝異。
全球生育率最低的5國就是:四小龍加澳門,韓國去年甚至低到只有0.72,中國則2年前開始人口減少,雖然取消一胎化,新生兒數還是下滑。
甚至在全球範圍內,生育率降低、少子化、人口老化與減少,也是越來越頻繁出現在各地的情況。2000年,全球生育率為每名婦女生育2.7個孩子,現在這個數字已滑落至2.3,經濟規模最大的15個國家,生育率都低於替代率的2.1。
過份溫和、來得太晚的中國延退
而大家「變老」依循的「路徑」也非常相似:先是少子化,初始未必看得出其負面衝擊,累積多年下來,人口結構開始惡化、老化、人口衰退,原本以為收支可平衡的退休體系變成入不敷出、破產風險增加,終而要作出調整,調整方式不外乎:延後退休、提高保費、降低給付、政府預算挹注等,除了預算挹注外,都是會引發反彈抗議的作法。
長期來看,好消息是全球人口數達到一個峰值後就下降,早年「羅馬俱樂部」那些專家擔心的「地球人口爆炸」不會發生;壞消息是:世界在變老,對經濟與社會會帶來不少挑戰與衝擊。
從中國延退政策看到的不僅是中國的問題,而是東亞幾個主要經濟體也面對的問題。但如果拿國際相比,中國延退改得是「過份溫和」、遠遠不足,而且動手時間太晚了。例如,花15年才把退休年齡延長3年、且只延後到63歲,而大部份國家退休年齡早已訂在65歲甚至67歲了。再者,在青年失業率高、就業困難時,延退有可能引發、或是惡化另外一個問題。
日本因應社會老化,在社會體系上似乎作得不錯,可以「優雅的老去」,但在經濟上顯然不盡如人意,經濟低成長、所得停滯、貨幣貶值……。跟在日本後面老去的小龍們及中國,是否能走出不同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