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向右轉下的金融新格局
2024年可說是全球大選最熱鬧的一年,有高達62個國家舉行大選,比前兩年總和還高。而其中最明顯的風向就是集體「向右轉」,許多國家改由右翼政黨出線,而未能執政者,選票也出現大幅成長。另一方面,川普以王子復仇之姿大勝重回白宮,更是右翼治理崛起的明證。
世界集體右轉 逆全球化經濟崛起
根據皮尤(PEW)研究中心2024年12月最新分析指出,選民對政治的不滿,為右翼政黨創造了機會。2024年歐洲的幾場選舉更凸顯了這個趨勢:從歐洲議會選舉以及法國、奧地利、羅馬尼亞、葡萄牙、英國、德國,一直到亞洲的印度、印尼等全國大選,右翼政黨都成為勝利者――即使多數仍沒能執政,但選票的成長幅度之大,跌破專家眼鏡。
在美國,川普的「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運動已成為共和黨主旋律,這與川普第一任的時候還在為路線爭論的情況,已截然不同。美國國際民主協會(NDI)的統計﹝圖1﹞明確指出,左傾意識占全球政治版圖的比例逐漸縮小,而右傾意識則反向擴張,此消彼長之下,右翼主導政治已是不爭的事實。
與此同時,右翼政黨的共同意識型態,例如反對移民、反對全球化、強調貿易保護主義、對綠能減碳表示懷疑等等,預計在2025年起,將陸續落實在經濟與金融政策。皮尤認為,全球貿易自由化時代已基本結束,轉而變成以地緣政治為特徵的區域和雙邊貿易協定;世貿組織不會有進展,而下一輪關稅戰的過招即將到來。
川普2.0 三種劇本 一好兩壞
《經濟學人》在預判2025年度10大趨勢時,毫無懸念地將首要趨勢給了川普重回執政帶來的巨大不確定性。甚至10大趨勢中,有4項是跟川普有關,以至於筆者在閱讀《經濟學人》這份報告時,都可感受到主筆者湯姆‧斯丹塔奇(Tom Standage)下筆時的無奈與艱難:看來2025年主要政經趨勢會是川普表演的舞台。
到底川普2.0會如何?或許從嗅覺最敏銳的金融業可以找到方向。美國銀行(BofA)全球經濟學家Claudio Irigoyen在2024年11月22日的最新報告指出,川普2.0可能引發三種情境:
首先,「最樂觀」的想定,是川普2.0將聚焦經濟成長,而對關稅貿易戰下手較輕,包括:放鬆政策管制,積極減稅,同時減少財政支出以確保預算平衡,淡化不利於經濟成長的關稅和移民限制。
美銀指出,放鬆對銀行業的監管將有助於促進融資體系的穩定,而放鬆對能源行業的監管會對石油價格造成向下的壓力,減少貿易逆差。若關稅和移民限制相對溫和的話,全球實質利率和通膨預期將會上升,預計美國經濟成長率將超過3%,聯準會可能「按兵不動」甚至升息。